赵姝童:“信啊。”
路少松了口气。
赵姝童:“毕竟一个人没办法百年好合,你也就只能求点岁岁平安了。”
路少:“……”
男朋友:“少说两句吧,姝童,路先生真的要碎了……”
赵姝童轻而易举大获全胜,她抱着双臂指挥男朋友往树枝上系红签,顺口问路少:“你妈肯放你出门了?”
“我爸给她做了思想工作。”
“是吗,那挺好。”
“而且我和她保证,这次出门后,我不会再离开家了。”
“……什么意思?”
路少笑。
他说:“我总得照顾好一边。”
他把平安签往兜里一揣,摆摆手,下山去了。
回到家,看见工人在给别墅的每个阳台安防盗网,他没多问什么,只是进了客厅,发现父母一人分坐一条沙发,谁也不理谁,气氛很是剑拔弩张。
徐百惠正不断在看手表,也就是路嘉出现的瞬间,她才明显地松了口气,可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路嘉便加快步伐坐到她身边,高高兴兴搂住了低着头的母亲。
“我去给咱们家求平安签了,看。”
徐百惠抿着嘴,接过平安签翻来覆去地看,路嘉又笑着朝父亲一仰头:“我在外面吃过了,你们呢?”
“还没。”路致远道,“安防盗网的事,你同意了?”
“同意啊,郊外也可能会有小偷,安全起见嘛。”
“只是为了安全?”
徐百惠道:“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怕有个万一……”
路致远难得对妻子用语严厉:“百惠,让儿子自己说。”
路嘉仍旧搂着母亲,他面容很明朗干净,即便什么表情都没有,眼角也总有些柔软带笑的意思,这一点从很久以前就没变过。他长得很像徐百惠,而这份笑意让他相较于强势的母亲,要更平和,更从容,也更难以看透。
恐怕这也正是徐百惠不安的来源,她无法保证儿子会不会再度化为一阵风,重新踏上一个母亲不了解,也不想了解的旅程。
路致远:“路嘉,你是成年人了,该有自己的判断,你觉得这样更好吗。”
这席话责问的是路嘉,可徐百惠身体却抖得更厉害了,即便路嘉握住她的手,离去多年的儿子此刻就在眼前,她还是无法克制内心凉沁沁的恐慌。
每个午夜,都于死亡的梦中惊醒。
“随便你们吧!”她猝然把手抽出来,匆匆擦了擦脸,“我累了,先去睡了……我不管了!”
父子俩目送她上楼。
很久后,路致远说:“你看你。”
路嘉:“怎么又是我。”
“你把你妈惹哭了,还要我去哄。”
“是你把我妈惹哭了,还要我想办法。”
“你不孝。”
“你才——”
“我才?”
“……我不孝。”
路致远招手,路嘉就乖乖起身,跟个布偶似的坐到父亲旁边去。
“相亲搞砸了?赵家的女儿看不上你?”
“看不上我,她和她男朋友好着呢。”
“哼,她没什么眼光。”路致远给路嘉卡,“拿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