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原因,院子里的花草本来早该变得一片荒芜。
看上去李鹤将它们养的很好,如今还有盆栽顽强地冒着几片绿叶。
我跟傅匀说:“这叫思考傅总。”
他垂头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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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说想请我吃饭,他看了一眼傅匀,大概是看出来对方无论家世还是其他,都和自己是两个世界,李鹤的语调有些不安:“也不一定吃饭……就是看我们好像也十几年没碰过面,想叙叙旧。”
他的手紧张地搓了搓衣角。
说实话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旧需要叙,当年帮他的忙是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来更是除了殷柳的事没有过任何交集。
按理来说,我们连这次见面都不应该有。
只是我还是想找到殷柳存在过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李鹤在我面前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当年的那些细节就开始变得模糊。
他似乎过得并不好。
我没有拒绝李鹤的请客。
我们一起出门的时候他显得精神好了很多,身上也换了一套干净衣服,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像他该有的样子。
李鹤不断嘱咐李双双:“我们只是出去吃顿饭,你看好弟弟们不要乱跑。如果有什么想吃的就给我发信息,我回来的时候会顺便给你们买。”
李双双露出一个不满的眼神,催促他说:“爸,人家还在等你呢,话少一点吧!”
她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总让我幻视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殷柳在校园里让我之后好好回去上晚自习的眼睛。
我冲她微微一笑。
傅匀想离开,他用了一个很巧妙的借口,说顾思无那边又给他弄出了一个烂摊子需要去处理。
在李鹤过来之前,我拉住他的袖子,小声道:
“傅匀,这次陪陪我吧。”
我恳求道:“……陪我一次好不好?”
良久,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好几分钟,他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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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带我和傅匀到了县城里随处可见的街边餐馆,临近中午,人不算很多。他包了一个包间。
容得下十来人的大桌此刻堪堪坐了我们三个,李鹤刚开始点菜有些畏手畏脚,自己不敢点,而是把菜单推到我和傅匀手边。
我暗中戳了戳傅匀,希望他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早说过,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境下,我和傅匀或许能成为商业场上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他很自然地替我拿过了菜单,从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