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喜欢她(2 / 2)

背上一阵皮肉撕裂般的疼痛。

打阮明月的人是翁国道的妻子,翁晶晶的母亲沈淑萍。

“舅妈!你干什么?”

阮向葵急得大叫,她想蹲下去护住阮明月,一旁的周仲谦已经抢了先。

“没事吧?”周仲谦张开双臂将阮明月护在怀里。

阮明月疼得说不上话。

“我抽死你个扫把星,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妈和你舅舅才会出这样的事情,都是你挑起来的祸事!如果不是你执意要让他们自首,今天也不会搞成这样!翁家的两条人命,都被你害死了!你个扫把星,罪人啊罪人!”

沈淑萍的伞柄再一次朝阮明月抽过来,周仲谦扬手正要去挡,却段祁州一把握住了。

“你在说什么?”段祁州望着沈淑萍,眼神冰冷阴鹜:“再说一遍。”

沈淑萍认得段祁州,她在翁美芯和段秋明的婚礼上见过他,翁美芯也不止一次的在她和翁国道面前说过段祁州这个人不好惹。

她吓得瞬间不敢再说一句话。

“杀人偿命,死有余辜!谁是罪人?”段祁州一把将雨伞甩出去,连带沈淑萍也一起摔了出去。

周围的人见沈淑萍摔过来,都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段祁州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淑萍:“有时间给别人定罪,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给你老公收尸吧!”

沈淑萍躺在地上闷声地哭,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姐,你还好吗?”阮向葵心疼地看着阮明月。

阮明月背上阵阵生疼,强撑着说了句:“没事。”

结果,刚一起身,还没站稳,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姐!”

“阮秘书!”

周围响起惊叫声。

段祁州下意识地想上前去抱住她,可他还没有伸手,周仲谦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钟意,去开车,送医院。”周仲谦一边抱着阮明月往外跑,一边对钟意说。

“好!”

钟意赶紧跑出去开车。

“姐……姐你别吓我!”

阮向葵吓得不知所措,木然地跟着周仲谦往外跑。

段祁州定在原地,看着周仲谦抱着阮明月跑远的背影,阮明月167的个子,在周仲谦怀里却小的像个洋娃娃。

“姜律师,故意伤人,怎么判?”段祁州语气肃冷。

姜律师看了眼地上的沈淑萍:“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还等什么,报警吧。”

“是,段总。”

段祁州解决了沈淑萍这个麻烦,立刻掉转脚步往外走。

阮明月已经被周仲谦抱上了车,他们正准备往医院去。

段祁州开车跟上了他们。

**

阮明月被送到医院后,做了个详细的检查,好在,并无大碍。

医生说她会晕倒是受了刺激和撞击后双重作用的结果,昏睡一会儿自然会醒,可阮向葵还是急得团团转。

“小葵,你别担心,医生都说了没事,她肯定不会有事。”周仲谦安慰道。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阮向葵更绷不住了。

“仲谦哥,我爸妈都出事了,如今只有姐姐还在我身边,我真的好怕姐姐也出什么事。”阮向葵哭着说。

这些年,姐姐阮明月就是阮向葵的生命的支撑,很多时刻,阮明月给她的力量比母亲翁美芯给她的都多。

周仲谦理解阮向葵的感受,他走到阮向葵的身后,轻轻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相信我,她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如今你姐姐身边,也只有你了。”

“嗯。”

“好了,病房里闷,你去洗把脸,到外面透透气,这里我守着。”周仲谦说。

“好,姐姐醒了你就给我打电话。”

“好。”

阮向葵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洗完脸刚走出病房,就看到段祁州倚在病房门外。

“你……你怎么也来了?”阮向葵看到段祁州,既心虚又害怕。

“她怎么样?”段祁州问。

“还没醒。”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姐姐晕倒是受了刺激和撞击的缘故,她睡一会儿就会醒。”

段祁州不说话了,但也没有走。

他还是这样定定地站在病房门口,像是个冷漠的守门大将。

“段总,我可以和你聊聊吗?”阮向葵鼓足勇气问。

她和段祁州接触不多,之前每次见面,段祁州似乎都是以帮助者的身份出现,可即便如此,阮向葵还是有点怕他。

这个人的气场太强了。

“说。”

“能换个地方说吗?”

段祁州隔着门缝朝病房里望了一眼:“不能。”

阮向葵有些无奈:“好吧,那就在这里说,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可能对姐姐有什么误解。”

“什么误解?”段祁州的目光一直落在病房里,周仲谦只是坐在阮明月的病床边,没有动手动脚,还算老实。

“关于我妈的这件事,姐姐其实并不是有意瞒你,她也是前不久刚知道真相的。”阮向葵说,“姐姐知道真相后,就一直在劝我妈自首,可是,我妈不愿意。”

“然后呢?”

“然后姐姐就到处去找证据,她希望能找到证据,说服我妈去自首。”

段祁州不语。

所以,阮明月去城东找万眉,并不是像万眉儿子蒋进说的那样,她是为了驱逐她们一家离开榕城,替翁美芯守住秘密,相反,她是在搜集证据。

难怪,刚才沈淑萍崩溃时会说这一切都是阮明月挑起来的祸事。

如果不是她执意找寻真相,也许他母亲冯素玲就真的白白枉死了。

“你可以恨姐姐是翁美芯的女儿,但是,你不可以恨她和翁美芯蛇鼠一窝同流合污,这样的误会对她不公平。”阮向葵说。

段祁州沉了口气:“能帮我件事吗?”

“什么?”

“让里面那个家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