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方时恩一时间醉意尽褪,他磕磕绊绊说:“去陪陆霄吃饭……喝了点酒,他失恋了,我们多喝了点。”
直到这个时候方时恩还在对苏执聿撒谎,苏执聿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地继续问他:“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方时恩根本没有听到苏执聿有给自己打电话,他解释道:“我手机静音了,后来没电关机了,我没发现。”
方时恩心虚不安地打量苏执聿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这次回来太晚,在酒吧里因为音乐声音太大也没有听到苏执聿的电话,这可能会让回到家发现自己不在的苏执聿担心或者生气,但是他也实在是没有想到在外出差的苏执聿怎么会突然提前两天回来。
方时恩含糊不清地说:“太晚了,我们早点休息吧。”他说着,往卧室里走,很想要倒在床上装睡。
然而方时恩的脚步还是被拦住在了他进入主卧前。
“你觉得你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苏执聿脸色冰冷,他高大的身形阻挡住方时恩的步伐。
方时恩眼睛和苏执聿相触一瞬,撞上那完全暗下来的眼眸,感到一阵心惊,他强作镇定,面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以后不会这么晚了,出门也会记得给手机充好电。”他喉咙无声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跟苏执聿讲:“对不起。”
苏执聿距离他很近,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他,看到方时恩额前有几分凌乱的发丝,歪斜的毛衣领口,身上还散发着酒精香水味和烟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方时恩去酒吧干什么呢,什么样的酒吧,有地下赌场吗,他又玩麻将吗,就算没有在酒吧里待到一点多,能做什么呢,他喝很多酒吗,卡里到月底只剩那一点钱够他点几杯?他会再次来者不拒地喝别的男人送给他的免费的酒吗。
就像顾辛说的一样,方时恩长这样可以让很多人想要接近的一张脸,却总是不懂拒绝,总是贪得无厌。
方时恩很想回屋里去,站在门口在苏执聿这样的目光下,既害怕又紧张,“我都说了对不起了,还要怎么样?”
“脱衣服。”苏执聿嘴里突然吐出这样的字眼,
方时恩愣怔一瞬,大脑仿佛一时间没能接收到苏执聿在讲什么,他抬起眼睛,喃喃出声:“什么?”
苏执聿再次冰冷地出声:“我说让你把衣服脱了再进卧室。”
“我想回屋里脱,或者去浴室,我会去洗澡……”方时恩站在客厅的地板上,感觉到心底发凉,他进行很难堪的挣扎:“我困了,我现在想要回卧室睡觉。”
“别再让我重复!”苏执聿骤然抬声,他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几乎要忍不住爆发出来,他不明白方时恩为什么是这样的难教养,好像一个看不住,就会做出来这样对自己不负责对家庭不负责的事情,苏执聿很快想到自己的前几次出差,那个时候因为认为生病的方时恩根本没有办法脱离自己去人多的地方,才会这样掉以轻心,或许在之前苏执聿很多次出差的时候,方时恩都这样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
在苏执聿走之前故意发脾气也可能不是单纯地不希望苏执聿离开,只是在假装在乎地演戏。
看到方时恩站在那里,手垂在双腿两侧,用力攥成拳头,整个人紧绷得发抖,一双眼睛通红,却还是迟迟不动作。
因为苏执聿太久没有对方时恩发过脾气,也没有教训过他,导致方时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被惯坏了。
“是要我帮你吗?”苏执聿突然抬起手,朝方时恩伸去。
方时恩却骤然像是当头挨了一棍那样,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