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种地方,嫌死得不够快呢!”
杨峥却没笑:“去吧,我陪你去,不然我也不放心。”
军区医院虽然在治疗烧烫伤外伤骨科泌尿方面技术确实高明,但在传染病这一块连杨峥自己都不相信。
杨峥坚持带着宁栀出了医院,叫了车去大维市艾滋病防治中心,挂了号。
给他们看病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医生,医生一见进来的是两个男的,倒是没有歧视,很随意地询问:“你们距离进行高危性|行为多长时间了?没有做好保护措施吗?哪一方是携带者?”
宁栀:“?!!”
杨峥:“?!!”
宁栀一手抚额:“您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这是我表兄。”
而且他表兄还穿着病号服,他是有多禽兽才会在别人受伤住院期间跟人那个啊?!
宁栀把今天发生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说:“本来我觉得没什么事,我表兄不放心非要让我找医生看看。”
医生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倒是没有怀疑宁栀的话,他们医院刚刚才收治了一名从军区医院转来的HIV携带者孕妇,只是没想到宁栀会是相关人。
医生检查了一下宁栀的双手和前胸没有发现伤口,说:“没事,艾滋主要靠X行为、母婴和血液传播,身上没有伤口体外接触是不会感染的,所以不必恐慌。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等窗口期过了再去抽个血化验一下也行。”
完全就是虚惊一场。
从艾滋病防治中心回来后,杨峥因为擅自离开病房下午查房时人不在被护士非常严厉地批评了一顿。
杨峥被批评得灰头土脸的,往病床上一躺装死。
宁栀有点过意不去,说来说去杨峥还是因为担心他才会这样。
“晚上你想吃什么?”宁栀问他。
杨峥有点赌气的意思:“除了粥和稀饭,我还能吃什么?”
宁栀一时语塞。
“那就等你伤好了再请你吃。”宁栀安慰他,“现在养伤最重要。”
护工打了电话过来,说孩子高烧在医院吊盐水,他不放心,宁栀表示了理解,让他先照顾孩子。
晚上宁栀去食堂打了晚饭吃了,拎着水桶接了热水要给杨峥擦澡。
杨峥满脸通红地拒绝他:“不用了,我自己擦就行。”
“后背你自己也能擦到?”宁栀满脸怀疑地看着他,“你脸红个什么鬼?”
杨峥伸出手蒙住他的眼睛,说:“栀栀,拜托你去请隔壁的大叔过来帮一下忙。”
不一会儿隔壁的护工大叔过来,杨峥给他转了个红包,让他帮忙擦个澡,大叔非常高兴,很认真地帮他全身都擦了一遍,回去的时候还一个劲地说有事就喊一声,他一定过来帮把手。
宁栀:“……”
什么毛病!
晚上宁栀躺在另一张病床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担心我感染HIV所以不让我帮你?”
“不是的。”杨峥说,“你身上都没伤口不会感染的,你自己也是学医的肯定知道。别说你根本就不会感染,就算真的感染了——”
“如果我真的感染了,那怎么办?”宁栀问他。
杨峥转过头,看着他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感染了,我就退役,回家照顾你。”
宁栀有点小感动。
在这个谈艾色变的年代,如果感染了这个疾病,别说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亲,就是亲生的父母儿女估计心中都会有隔阂。
“你可真奇怪,对一个压根没血缘关系的表弟突然这么好。”
杨峥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