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 怎么说话的?”
“对啊,你会不会好好说话的?要是不会,喷粪之前麻烦别端着沾人家的光分到的饭食!”
“李氏,你说得对,不就是一顿饭,挺轻巧的,你也拿出来收买收买我们啊。”
“各位对不住,她不会说话,我们和她到那边说说。”曾老大和曾老二硬是将李桃花拉走了。
众人罢罢手,“去去,赶紧说说她吧,在这边境,整得跟娇小姐似的不识人间烟火。”
姚春暖津津有味地瞧着这一场以多欺少的闹剧,享受着众人为她出头,手撕李桃花的快感,更高兴的是撕羸了。虽然这羸是肯定能羸的,毫无悬念,但是羸谁不喜欢呢。
这三人离开后,看着他们的背影,还有不少老人不住地摇头。
云婶此刻就站在姚春暖旁边,见她不作声,以为她还在介意刚才的事,当下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她的话你别放心上,把它放个屁放了。”
姚春暖噗嗤一笑,然后慢吞吞地说道,“其实她有句话说得也没错,这就只是一顿饭而已。”
云婶摇头,“不,这不是一顿饭那么简单的,她说这话是因为她不懂。这顿饭,往严重了说,这是一条命啊。”
啊?姚春暖小嘴微张,一脸吃惊的小表情取悦了云婶,她是好久没见到这么鲜活的人了,来这里的人,即使一开始很鲜活,到了后面都会变得麻木没有活力。
“你刚来,还不懂,久了你就知道了。”云婶道。
见姚春暖好奇,离开工还有点时间,云婶干脆和她一边去河边洗碗一边和她细说。
边境罪犯辛苦,在这里,没有男女之分,每个人几乎每天都要干一天的活,修整城墙,修整周边河运河道。陀螺一样连轴转的边境生活,似乎不将犯人身上的价值压榨怠净便不罢休。
边境罪犯,很少有长寿的,活重,吃的还不好,年轻的时候还好,一旦年纪上来,就病魔缠身,加上缺医少药,慢慢地就没有了活路。很多犯人死了就死了,一张草席一裹,往乱葬岗一扔完事。反正这样的犯人朝廷很多,每年都会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