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偷偷回来,别墅门口亮着几盏灯,推开门,屋子里却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好黑啊。
她忽然意?识到某些不对劲儿,下一刻,灯光骤亮。
沙发上的男人定定看着她,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显然早已等候多时。
白皎拍拍心口,埋怨道:“叔叔。”
宗正朔正襟危坐,眉眼冷肃:“家里没门禁,为什么不开灯,偷偷回来?”
她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心虚起来,默默心口,低下头,拙劣地?岔开话题:“那叔叔,你怎么没休息,在这里是……”她指了指自己,懵懵懂懂:“等我吗?”
“对。”他全?盘承认,温和地?问:“吃饭了吗?我让王妈留了饭菜。”
白皎自以为逃过一劫,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吃完了。”
既然他没问,那她就别说了。
想起他之前对沈嘉安的态度,白皎愈发守口如?瓶,对他说:“叔叔,时候不早了,我先上楼睡觉了吗。”
宗正朔不置可否。
只有周身越看越冷的低气?压,昭示着并不平静的内心。
白皎离开时姿势很?特殊,一点一点倒退,双手背后,仿佛借着身形在隐藏。
他眉心微拧:“你手里拿的什么?”
白皎骤然僵住:……
她闭上眼,再睁开,脸上挂着讨好的笑:“铛铛铛,快看惊喜!”
一束娇嫩欲滴的粉玫瑰正被她握在手心,满天星一簇簇包裹,纯白色茉莉点缀其间,它们?被精心捆扎起来,蝴蝶结翩然颤动?,真是漂亮。
宗正朔收拢掌心,指尖隐隐泛白,抬眼,对上一双小心翼翼的眼眸。
他忽然笑了起来,温柔至极:“是谁送给皎皎的?”
白皎:“……我自己买的。”
她傻了才会告诉宗正朔,是沈嘉安送的礼物。
“是不是很?漂亮?”白皎笑盈盈解开包装,抽出手里的花剪枝,又将它们?高低错落地?插进花瓶里。
粉玫瑰漂亮又柔嫩,偏红的粉色调在简洁偏灰白的大厅里,瞬间成为亮点。
她点上含苞待放的花蕾,白皙指尖与粉玫瑰相互映衬,灼煞人眼,娓娓道:“粉玫瑰还没盛开,明天早上让王妈喷点水,用不了几天就能盛开了,这些茉莉也很?香。”
宗正朔目光沉沉,看她笑眼弯弯,赞赏这些漂亮娇艳的花。
他细数那束花,粉玫瑰、满天星、茉莉,他在心里琢磨这些花语,心跳愈发沉重。
她骗我。
这是她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骗我。
白皎恍若未觉:“晚安,叔叔。”
互道晚安后她快步上楼,走?得头也不回。
即将失去?她的恐惧在心头发酵,宗正朔霍然站起身,与刚才的心境已经截然不同,眉眼冷如?千载冰川,万古不化。
翌日清晨,白皎下楼,正要吩咐王妈,瞥了眼忽然顿住了:“这里的花呢?”
何止是花,连花瓶都整个不见?了。
王妈一愣,低着头一边收拾一边解释:“是早上那个蔫儿掉的粉玫瑰吗?”
白皎:“是啊。”
王妈:“小姐,家里太干了,我不知道看那花蔫吧了,就、就把它连花带瓶一起给扔了,那是您的花?诶呦,我这、我这可真是……”
她反应这么大,倒把白皎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