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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洋锋无言以对,只说了句:“试试吧。”

他之前只听过禾老爷子的名号,但对禾家人并不了解,就连禾晔的联系方式也是多番打听才拿到的,但禾晔能算出三十年前的失踪案,想来身上也是有一些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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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四十分,043室的门被打开,庒栋不情不愿地挪进房间,听到身后的房门被锁上,立刻像没骨头似的,瘫在下铺的单人床上。

他‘大’字型平躺在床上,右胳膊搭在额头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铺的床板陷入沉思。

说实话,庒栋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弟弟失踪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会突然被翻出来,而且爸妈还那么肯定地说是他做的,叫来几个邻居将他押来派出所。

庒栋认真思考许久,也没想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看守所里没有电子设备,这让每日以游戏度日的庒栋难受不已。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将自己愚蠢的父母骂了几百遍,心想着等自己出去了,一定找他们算一算总账,到时候不给自己一大笔补偿,这事儿就别想轻易揭过去。

一个都死了快三十年的儿子,竟然还值得他们跟自己翻脸,自己以后可是能给他们养老的保障,那个死了的儿子能干什么,真是两个分不清孰轻孰重地糊涂老东西。

庒栋越想越气,骂骂咧咧的睡下。

深夜十一点。

熟睡中的庒栋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攥着,额头开始不停地冒冷汗。

“不……”

庒栋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做噩梦了。

梦中,他站在一个陌生的河边,面容模糊不清的小孩浑身湿漉漉地朝他爬过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

“哥哥,好冷啊。”

“水好凉,哥哥,你快救救我。”

“哥哥,我是庄梁啊,我不想死,你帮帮我吧,呜呜呜——”

“走……走开!”

庒栋猛抽一口凉气,不停地后退,结果被绊倒,蹲坐在地上。

他想翻身爬起,可脚腕上传来的刺骨凉意让他动弹不得,对方瘦小的手就像是两把大铁钳子,死死扒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地靠近。

“哥哥,这里好黑,我好害怕,你下来陪我吧。”

庒栋声音颤抖着,努力辩解:“我没有害你,是你自己赌气跑出来的,不关我事!”

眼看着对方被河水泡的肿胀的脸马上要贴到自己脸上,庒栋终于承受不住,吓的失声痛哭。

转瞬,周围又变了一个场景。

他与年幼的弟弟坐在客厅的餐桌上写作业,他想吃糖,刚要起身,结果一直埋着头的弟弟突然抬头,眼神可怕地盯着他,嗓子尖锐地质问:“你害死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年轻的庒栋被吓地愣在原地:“我……”

没等他回过神,周围的场景再次变了景象。

变成了他与弟弟一前一后坐在教室里上课,正在上课的弟弟脑袋突然180度朝后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哥哥,杀人偿命。”

说完,他的嘴角弯成一个诡异地幅度,手上攥着一只尖锐的铅笔朝他狠狠捅过来。

噩梦一场接着一场,到最后庒栋的情绪直接崩溃,不停地大声喊着我错了,我错了。

“哐当”

铁门从外面被人敲了两下,值班的警察低声斥责:“大晚上胡言乱语什么呢!”

“哈——”

庒栋猛地清醒过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久才平静下来。

都是梦,都不是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