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想,这参与了一次侦查,孩子都变谨慎了,客气的话一套接着一套。
“想调去哪里?”陈争问。
闻言,许川却呆住了,“调?”
陈争一看他这反应就觉得不对,怎么像是被吓到了?
“陈主任,你要把我调走吗?”许川问。
陈争不解道:“你不是想调去一线?从研究所往外调不是很容易,但你年轻,学的是心理学,又有一线侦查的经验,也不是不能调。”
“啊,你说这个!”许川恍然大悟,“是鸣哥跟你提过吧?”
陈争意识到许川跟自己说的不是这件事,“嗯?现在又没有这个想法了?”
许川端正坐好,“当时在雅福市,自己刚立了功,特别膨胀,就想像鸣哥那样到处出现场。但后来我不是还留在雅福市扫尾吗,接触了不少一线刑警,还和龚队聊了不少。我发现……也许我不去一线,就留在研究所,能做的事情比我去一线还多。”
陈争感兴趣道:“比如说?”
许川说:“职位不一样,身份不一样,我们研究所虽然名义上只负责心理这一块,但毕竟是省厅直属的,权限上就比地方兄弟单位高。龚队说,赵水荷这个案子,当时他实在是顶不住压力,想到你在研究所,才赶紧把案子送过来。”
许川挺了挺胸膛,“陈主任,我知道我比你还差得远,但我也想做地方兄弟单位的后手、后盾。当他们碍于有些压力,或者客观条件无法找到真相时,就轮到我们出手了。还有……”
许川越说越激动,“还有一些案子看似破了,但存在疑点,尤其是犯罪心理上的疑点,我们也可能有所建树!”
陈争安静地看着许川,这个他认为待在研究所是浪费时间的年轻人,似乎比他所期待的成长得更好,浑身都散发着年轻人独有的活力和冲劲,这份活力与冲劲甚至开始浸染他。
“龚队还跟我说了很多他在雅福市的事,我就觉得有点汗颜。”许川居然红了脸,刚才的气势弱下去,“他立过那么多功,都十年如一日坚守在雅福市,我这才参与了一个案子,就想变成鸣哥,变成你,我不该这么不踏实。”
陈争摇摇头,“这不是不踏实,年轻人有拼劲有想法很正常。所以你现在不打算离开研究所了?刚才你想说的是什么?”
许川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声音就劈了叉。
陈争笑道:“别紧张啊,跟我闹脾气时都不紧张,这是怎么了?”
他这么一说,许川脸红得更厉害,“那个,上次……哎!陈主任,你就别提上次了!”
陈争笑着点头,“行了,说你的计划吧。”
许川调整一番,“经过赵水荷案,我看到我们研究所在一线侦查上能够出更多的力,这不是给地方找茬,是在给地方兜底,尽最大可能避免冤假错案的出现。既然如此,我们研究所就应该得到更多的支持。我知道很多单位说我们这儿是闲职,但既然最初省厅设立了研究所,它就该起到作用,只是年复一年执行得不到位,显得像个闲职。”
陈争听得很认真,眼神渐深。
“陈主任,我想你和宾所能够给我们争取更多参与案子的机会。改变固有的观念、模式肯定不容易,雅福市这次是特殊情况,龚队需要我们,准确来说是需要你,所以才会主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