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舞铭和许川继续留在戈子镇,参与调查,阿琼走到谢舞铭面前,张着嘴,欲言又止。谢舞铭夜里哭过,通宵未睡,精神却极度亢奋,“你想对我说什么?”
阿琼终于道:“姐姐,我不想给他们当奴隶,救救我。”
居南市局,陈争推开审讯室的门,易磊的眼睛顿时迸发出狠毒的光。
“李江宝,还有你那些‘客人’陆陆续续都交待了。”陈争说:“祝依是被你害死。”
闻言,易磊大笑起来,“她是自己得病死的!关我什么事?谁让她不检点?”
“那她为什么会得病?”陈争说:“你表弟比我更清楚。”
易磊脸上的线条抽搐,许久阴笑道:“那又怎样?他是我易家的婆娘,她就该给我做牛做马!她还敢陷害我,让我给她当垫脚石!她活该!”
很难想象在这个时代,还有像圆树乡这样的地方,还有像易磊这样的人。他们不懂法,以为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就是法,让女人伺候一家老小天经地义,阿琼的父母将阿琼卖给他也是天经地义。祝依利用了他,他理所应当报复祝依。祝依得病惨死?那是这个没有“女德”女人的报应!
易磊嚣张的笑声回荡在审讯室,他比李江宝,比圆树乡的大多数人都更残忍。他读的书比他们多,读书人那一套尖酸刻薄心狠手辣被他学了个彻底。
陈争自知和他讲道理讲法律是对牛弹琴,索性更换话题,“是谁在帮祝依?”
易磊果然愣住了。
陈争说:“你既然早就知道祝依在利用你,那你肯定知道有人在外面接应她。这个人是谁?”
易磊皱着眉,没有回答。
“或者我再说得明白一些。”陈争问:“是那些实习律师中的谁?”
易磊说:“你不知道?”
陈争说:“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
半晌,易磊咬牙启齿,“她不肯说!”
陈争问:“她的手机不是在你手上?”
“但我看不到被她删掉的信息!”易磊一边说一边点头,“对,对,有人在外面接应她,就是那个人,把梅瑞的事捅出去了!要不是梅瑞顾及李江宝,我们村早就被她搞死了!”
陈争皱了皱眉,将董京等人的照片一一摆在桌上,“你再想想,当时祝依和谁关系最好?”
易磊看着照片,黢黑的手指点着董京,“这个。”
祝依和董京最要好?所以现在被杀掉的是董京?陈争站在审讯室外的走廊上,试图梳理其中的关系。不对,易磊或许只是随便指了一个,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是当年的所有实习生都被卷了进来。
最初他们默契地不提到祝依,后来遮遮掩掩,不肯多说,那现在呢,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刚才外面很吵,你知道是谁来了吗?”陈争坐在司薇面前。
司薇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