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动小组的车很多经过改装,皮实耐造,但鸣寒这次开出来的只是普通车,性能比不过梁岳泽的迈巴赫,小型货车连迈巴赫都敢全力撞上去,根本不把鸣寒放在眼里。鸣寒猛打方向盘,子弹上膛,对着小型货车的前轮果断开枪。
“砰——砰——”枪声几乎同时响起,小型货车前后轮中弹,拖着尖锐的摩擦声冲向路边,轰一声翻倒在地。
鸣寒向前方的警车看去,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举了起来,是文悟。
在机动小组里,文悟枪法其实还行,但有个致命问题,就是开枪犹豫。周决说文悟这枪法白练了,不敢在实战场合开枪,那还当什么警察,不如去当运动员,打表演赛。
来不及思索文悟这次怎么开枪开得如此果断,鸣寒立即下车,朝小型货车走去。
货车里只有司机一个人,他被卡住了腿,正在艰难地挣扎。鸣寒据枪走近,忽然瞳孔一缩,司机手上居然拿着一个爆炸启动装置。
“跑!”鸣寒大喊道。
话音刚落,司机顶着一额头的血,狞笑着将按钮按了下去。一时间,世界仿佛被静音,只见烈火和气浪在鸣寒身后高高腾起,像是地狱的门洞开,邪恶在火焰中肆意地舞蹈,吞噬着妄图靠近它的逆行者。
鸣寒被冲击波掀了起来,他紧咬着牙,用尽全力抱住头部。身体落在车顶的强烈撞击之后,听觉、痛觉,一切都回来了,时间终于再次开始流动。
车窗已经被震碎,他痛得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双生锈的手撕扯,张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小型货车还在燃烧,道路两旁的树木被殃及,也都燃了起来。鸣寒费力地往后看,原本晴朗的春季天空已经被浓烟和火焰染成了黑红色,硝烟弥漫,灰尘滚滚,小型货车正在被烧成空架子。
鸣寒握紧拳头,用力砸在车顶。他一动,就吐出一口血。
“鸟!鸣寒!”文悟的声音从浓烟中传来,听上去很着急,嗓门那么大,应该没有受伤。
文悟穿过火焰带,看到鸣寒的一刻,举起的手却不敢动了,鸣寒的状态在他眼里太糟糕了,他生怕动鸣寒一下,鸣寒就要断气。
“我……没事。”鸣寒气若游丝,“消防,救护……”
文悟红着眼说:“马上就到!你挺住!”
鸣寒对自己的身体还算有数,他是受伤了,刚才那一撞着实难扛,但不会有生命危险。他的脑子很清晰,仍在为没能活捉司机感到遗憾。
那司机是谁?收了什么好处,这么干脆地撞向迈巴赫,又那么干脆地启动炸弹?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鸣寒呼吸着硝烟,剧烈地咳嗽起来。答案恐怕暂时无法知道了。
在鸣寒被送到医院之后,陈争才得知这场诡异的车祸,他脑子嗡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
孔兵在一旁着急地说:“你快问问鸣寒怎么样了!”
陈争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