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有时,让人亲眼目睹远比嘴上说出来更具有杀伤力。
“你好腹黑啊。”
睨着面前的男人,景澄感慨道:“杀人不见血。”
“没那么夸张。”秦域敛眸,白皙的手指慢条斯理清洗着茶具,低声说:“我只是不喜欢男朋友被谁惦记。”
他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景澄没听清楚。
看他绷紧的下颌线,好像透露出了那么一点不爽。
来到客厅,景澄不知要和谢钦言说什么,规矩地坐到一边,与其相对的位置。
曾经他们是最无话不说的关系,无论什么都要和彼此分享。
如今却落到这种地步。
谢钦言靠窗而坐,眉骨在光镀之下愈发深刻,紧抿的唇角看起来有些薄情,他是自带清冷的男人,不说话的时候尤为明显。
“我去洗下手。”刻意出声打破沉默的气氛。
景澄听闻也只是点下头,没其他反应。
谢钦言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他,男生交叠在一起的双腿修长,脚上的白色休闲鞋整洁干净。
他还和以前那样只穿白色的鞋,忍受不了鞋面脏一点点,就像他的眼里完全忍受不了瑕疵。
进到洗手间,谢钦言几乎一眼望见台面上的那对漱口杯,一黑一白。
他们……同居了吗?
怀疑的念头一旦从心底冒出,嫉妒的火焰就开始疯长。
打开水龙头的手都隐隐有些发抖,谢钦言拼命压制住,才没让情绪外露。
而景澄听见哗哗的流水声,知道谢钦言看见了,心里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过得幸福就好,不必向谁证明。
说得自私点,其实爱情也就那么回事,只要能带给你愉悦感,让你保持积极向上的能量,管他对象是谁。
谢钦言快要把手洗得褪去一层皮。
回到位子上,他眼底的晦暗已尽数收起。
“你没什么想和我聊的吗?”在景澄唏嘘之时,对面的人忽然出声。
谢钦言知道,他不主动和景澄说话,他是不会开口的。
景澄仍然低着头,随口问了句:“公司经营得如何?还顺利吗?”
“爷爷把基础打得很牢固。”谢钦言不动声色注视着他,问:“有空要不要去参观下?以后过去实习也好。”
“我实习肯定不会靠关系进的,那样能锻炼到自己吗?”
秦域端着泡好的茶走过来,恰好听见景澄的这句话。
他顺势接了一句:“景澄喜欢苏式的园林建筑,毕业后可以去江南待两年。”
听闻,景澄下意识接了句:“你这是在主动要求异地恋啊?”
他一看向秦域的时候,眼睛会自动变得亮闪闪的。
谢钦言也曾被他喜欢过,自然明白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秦域倒了一杯茶给他,抿了口,唇齿间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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