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闻,怎么了?”秦昭明?见她一直不说话,还有些担心?。
伸手去戳她脸颊,薛闻从过去思绪中清醒起来?,甜甜的小酒窝正好能够容纳住他的手指尖。
她摇摇头,不去想?些过去的人和事,牡丹香气?随着风暖呼呼地泄露出来?。
在浓郁的香料也未及自?然的馥郁,光影香色间,她不动声色地高兴了下。
就这样?的人,她经不住美色的引诱也是?正常的吧?
于是?英明?神武的朱虚侯犯上作乱,忍不住亲了亲皇太子殿下尊贵的指尖。
-
“劳烦薛姑娘留步。”
薛兰苕自?从定亲之后便脸
上常常挂着笑意,丝毫未见从前愁态,便是?知晓外头嬷嬷都说她恨嫁也没有丝毫抑制。
难得能出门来?更让她的开心?添了几分悠然,没想?到刚坐上马车便有人在外头唤她。
马径直挡在马车前面,身边的侍女回川虽说有些害怕,但还是?出去探明?消息。
见墙头马上的竟然是?一个英姿飒爽身着浅色圆领袍也难挡的美人模样?,心?里搜罗着话说:“敢问是?谁家?娘子?我们家?是?薛侯家?的,莫不是?寻错人了?”
阮柏摇头,单手勒着缰绳,将手里一直端着的螺钿花丝匣子塞到回川手中:“你就跟你家?姑娘说,故人来?履行昔日之约。”
“若你家?姑娘日后有用拍着人的地方,便去长宁坊秦府寻她。”
薛兰苕在内听着外头清晰可闻的话,忍不住从车厢内出来?,对上阮柏那双坚毅的眼眸,好似那双同样?的眼睛在她面前说着同样?的话:
“若有相需,九必竭力。”
——“八姐姐想?要的,一定会得到的。”
马车有开始慢慢地走着,檐上的铃铛叮当响着,一切恢复了寻常,若非回川手中多了一个硕大的木盒,仿佛刚才只是?一场须弥梦境。
回川想?看又不敢看,等薛兰苕发?话才打开,却没想?到一打开便只剩下惊叹声:“哇——”
一匣子,需要捧两只手牢牢抱着的匣子,里面装着全是?严丝合缝摞起来?的金砖块。
因为马车颠簸,满的溢出来?,还顺着落下来?几块。
回川就没见过这么多钱,忍不住拿起一块放牙里咬咬,见上面磕出一块牙印来?那双瞪大了的眼睛好似又大了几分:“姑娘,是?真的!”
“这……这会不会是?什么不义之财?”
侍女小心?地看着自?己姑娘,等着给拿一个主意,却发?现?自?家?姑娘露出了一个眼中含泪,神色似笑非笑感慨万千的一种神情。
她从未见过薛兰苕露出这样?的表情。
八姑娘,一直都是?谨言慎行、行止有度的模样?,便是?连夫人的羞辱都不放在眼里。
薛兰苕将匣子接过来?,厚实?的重量压在她的膝盖上,她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拂过盒子上流光溢彩的螺钿花纹。
——你明?明?算数一等一的聪明?,怎么就是?不愿意好好御下呢?要收为己用,让人好好为你卖命。
——可人家?会因为我说几句话就听我一个小姑娘的么?我既无?法帮人解决家?里事,也没有办法给人银钱,更不会像你一样?说话。
——那你以后要怎么办,你出嫁了还要把我带过去给你管账,当一辈子老妈子不成?
——为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