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通了。
“不过说真的,你如果是陈泊宁的未婚妻,那地位就又不一样。”
“谁见了你不得低眉顺眼,就上次剧组那事儿吧,根本不可能会发生好吗?”
沈恩慈看她:“可我感觉,陈家父母更宠陈羡,说不定让他以后继承公司以说不定呢?”
这不是感觉,是事实。
陈泊宁根本就不是徐妍亲生的,不过旁人不知,她只能换一种说辞。
陆昭昭嗤笑:“就陈羡?他会干什么啊?公司给他然后他找个职业经理人坐享其成?”
“别闹。”她好像真觉得这件事听起来就是个笑话,“你以为陈家是什么小作坊家族企业啊?”
“而且景元现在是陈泊宁掌权,大权在握,就算陈羡是皇帝,也害怕有兵权的摄政王呢。”
是这个道理,沈恩慈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那天晚上一瞬间的念头竟隐约欲出。
她沉吟片刻问陆昭昭:“陈泊宁有女朋友吗?”
这问题考到陆昭昭了,她摸着下巴回想:“应该是没有的,这些年他身边连个绯闻对象都没有。”
“有时候出席什么宴会他都随便带个女秘书,不过大多时候也不带,反正只要他本人到场就已经够给面子了,谁还敢对他做要求。”
从那天晚上就看出来了,陈泊宁的名字比陈羡好使一万倍。
在她眼里,男人不过分为两种,有钱的和既有钱又有权的,第二者当然更优于前者。
既然她当时能攀上陈羡这只不可能的高枝,那她也能踮踮脚再试着折下陈泊宁这支。
万一呢?
反正也是放手一搏,她就赌这一把。
输了不过是让她一无所有,而她本来就不曾真正拥有什么,一无所有的亡命赌徒。
怕什么?
况且就算真的惹恼陈泊宁,她到时再搬出过往的底牌。
她不信陈泊宁能真不念一点旧情。
当然,这是最后底牌。
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能亮出。
沈恩慈良久没回话,陆昭昭便扭头看她:“小恩慈,你眼睛又在滴溜溜地转什么呢?”
“每次你这个表情准是在憋坏水儿!”
两人当了好几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陆昭昭后知后觉捂嘴惊讶道:“你不会在打陈泊宁的主意吧!”
声音都变低了,她低下头拍沈恩慈大腿:“他可是你大伯哥啊!”
“而且陈泊宁可不是什么善类,就算你…”陆昭昭上下打量她,满意点头,“就算你□□成功了,我也怕他杀你灭口。”
说完她假装落泪掩面,语气哀婉:“慈儿,我不想失去你。”
沈恩慈却十足地凉薄冷艳,她起身怜爱地抚摸陆昭昭头发:“昭儿,你就别管了。”
“到时候我一人得道,咱们鸡犬升天。”
“鸡?”
陆昭昭抬头:“什么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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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陈泊宁从苏州出差回来,给沈恩慈带回一条苏绣披肩。
据说他此前去苏州谈合作,正巧遇上苏绣展,镇展作品乃是近两年名声鹊起的苏绣大师江蕙的白猫戏牡丹,绣了一年多,每一针每一线都由她亲手缝制。
双面绣,针角匀、顺、密、和,在不同光线下丝线折射不同的光芒,上面的白猫更是栩生得像下一秒就要从披肩上跳下来。
沈恩慈拿到的时候连连惊叹。
不愧是用作国礼的“东方明珠”。
可陈泊宁为何要无缘无故送她披肩呢?
礼物是何助送过来的,于是沈恩慈也就顺口问了。
何助面不改色,说是合作方送的,而陈母远在澳洲,家中女眷只有沈恩慈,于是拿过来问她喜不喜欢。
沈恩慈拿着披肩来回看,故作平常开口询问:“泊宁哥身边没有其他女性朋友吗?”
“这事陈总的私事,我无权了解。”
何助回答滴水不漏,答完他抬手看了眼时间:“沈小姐,礼物送到,我就先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