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欺负我?!”
她娇声控诉,但因为很舒服,所以并没生气。
这种?时候陈泊宁居然有?闲情逸致喂给她樱桃吃,挑开嘴唇,送入三颗熟透的樱桃,晶莹多汁,软香果肉中包裹坚硬果核。
沈恩慈觉得?自己身处浪潮中心,什么也顾不得?了?,忘记怎么嚼东西,也忘记如何吞咽。
好在樱桃软烂,牙齿与果核的相互碰撞中将果肉捣得?细碎,沿着喉咙很顺畅地流下去。
酸甜果香弥漫,刺激味蕾。
几分?钟后陈泊宁终于起身看她,修长手指伸进她嘴里,沉声道:“吐出来。”
“什么?”
沈恩慈迷迷糊糊,泪眼摩挲。
看起来可怜得?很。
陈泊宁倏然轻笑,强调:“我?没有?在欺负你。”
又说,“果核,吐出来。”
颠倒是?非!还说没欺负!
沈恩慈根本不想理他,固执偏过头,把嘴闭得?更?紧。
像巨龙守护宝藏,誓死守护这三颗樱桃核。
陈泊宁笑得?更?畅意,与平日里严谨凌厉的形象十分?违和。
“你真?的很可爱啊,小……”
话音突然顿住,沈恩慈略惊恐地转过身来瞧他,直到陈泊宁的“慈”字尾音落地。
沈恩慈松了?口气,但仍心有?余悸地说:“你第一次叫我?小慈。”
嘴里包裹着三粒樱桃核,说话就很含糊。
陈泊宁故意起身,不紧不慢开口:“你愿意叼就叼一晚上?吧。”
什么叫叼?她又不是?小狗!
逆反心理再次作祟,沈恩慈豌豆炮手似的一粒一粒把樱桃核吐在地上?到处都是?。
吐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彼时陈泊宁已经耐心拾起了?地上?分?散的樱桃核。
他进浴室,拿来一张温热白毛巾,逐渐靠近的时候,沈恩慈心中警铃声大响,她哀求:“我?今天真?的来不起了?。”
三次。
已经完全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陈泊宁嗯了?一声:“给你擦擦。”
可是?那种?地方,让陈泊宁动手的话跟再来一次有?什么区别?沈恩慈婉拒:“我?自己来就行。”
手没接触到毛巾,手机铃声响了?。
香槟色的被子上?手机屏幕极亮,上?面来电人?写着陈羡的名?字。
陈泊宁淡淡收回视线,非常大度:“你先接电话。”
沈恩慈有?点?不相信,明明之前?陈羡吃个她碗里的馄饨,这人?打要暗戳戳发?好大通醋气。
但又想看看陈泊宁打什么坏主意。
沈恩慈还是?按下了?接听。
她很有?诚意地开了?扩音,陈羡语气怏怏:“你下午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买了?花去机场接你。”
活像只霜打的茄子,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他总是?用这招博得?身边人?的怜惜喜爱。
活在象牙塔的小王子,总觉得?只要自己一皱眉,天上?的星星都该摘下来给他做补偿。
沈恩慈本不想理他,却想“报复”陈泊宁,于是?软声开口:“下午手机关静音了?,羡哥。”
羡哥两个字出口。
陈泊宁垂目,不语。
周身萦绕让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
沈恩慈有?点?后悔惹他,可话像流水,说出就无法收回。
陈泊宁突然用力,极有?技巧地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