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尝尝我的手艺!这次肯定出不了错。”越星垂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他把桌子摆到床上,然后又颠颠跑去拉开窗帘,阳光霎时洒满整个室内,而等再跑回来床边时,他又不知道打哪变出朵白色玫瑰,悄悄和餐具一并放在盘子边,然后期待地看着傅追。
那副望眼欲穿的神情——倘若他有尾巴,这会儿应该晃出残影来了。
傅追扫了眼桌上的香煎三文鱼,没有动,而是端起那杯牛奶,稍微沾唇试了试温度,然后冲越星垂勾勾手指。
“有什么吩咐,哥哥?”越星垂赶紧凑过去,蹲在床边。
下一刻,傅追手腕斜着向上一抬,溅出的牛奶精准地泼在了越星垂脸上。
“嗷!”越星垂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大喊道:“进眼睛里了!啊!好疼……”
傅追毫无怜悯,就冷眼看着他自己趴在地上揉了半天眼睛,爬起来后却依然是那副记吃不记打的模样,目光一落在他身上便垂涎三尺,立马锲而不舍地黏上来,瞪着那双乌黑湿润的狗狗眼问:“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昨天晚上有什么地方表现的不好吗?”
“你昨晚除了表现得像头牲口一样之外,一切都好。”傅追讽刺道。
然而越星垂听不出他的挖苦,还挺高兴:“嘿嘿,这是夸奖吗?”
“你也可以当作夸奖。”傅追语气淡淡,捡起桌上的白玫瑰嗅了嗅,斜睨了他一眼道:“然后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越星垂正痴迷地凝望着他的侧脸,闻言双眼放光:“所以还有下次啰!这是不是代表哥哥对我产生性|致了?我可以做哥哥的情人了,对不对?”
他明显有些亢奋过度,恐怕现在傅追就是拿鞭子狠狠抽他一顿,他也会死皮赖脸地贴上来。
这种毛头小伙刚刚破戒,食髓知味后的反应显然激起了傅追恶意逗弄的心思,他故意沉吟了片刻,欣赏那只大狗狗坐立难安心急火燎的模样,然后才摆出淡漠的神情,慢吞吞吐出两个字:“不行。”
“什么……?”越星垂瞬间宛如晴天霹雳,方才充盈在胸腔的欢喜一扫而空,犹如被打落万丈深渊,他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恍惚地摇晃了两下,然后跪了下来,呈失意体前屈状,表情从怔愣逐渐转为伤心欲绝。
“为什么?明明我的身体已经离不开哥哥了……”他悲痛道:“哥哥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既跟我睡觉又让我没名没分地跟在你身边,这样我岂不是成了那种随随便便就交付出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知道检点自甘堕落的男人……呜呜呜……”
说罢,头便抵在地毯上低声哽咽起来,情绪起落之大喜大悲,简直让傅追叹为观止。
“行了,过来。”傅追既想笑又拿他没办法,便朝他伸出手。
越星垂此刻泪眼朦胧,但见状身体依然熟练地做出了自然反应,膝行着朝傅追挪过去,虔诚地托住他的手腕,然后低下头温顺而又悲伤地将脸颊贴在他手心上。
简直乖得令人怜惜。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傅追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很快便揭露答案道:“就像我以前养的一条狗。”
阳光照耀在越星垂俊朗又写满忠诚的脸上,傅追娓娓道来:“它从来不向往未知的世界,满心满眼只依赖我,看不到我它连饭都不吃,见我出门了就呆坐在门口从日出等到日落,它的喜怒哀乐全围着我一个人转……当然,我也很喜欢它,因为我就是它生命的主宰,世界上再没有这样符合我心意的宠物了。”
越星垂似乎听明白了,不禁耳根微红,但又疑惑地低声嘟囔道:“我从来没见过家里有狗……”
“因为相比人的一生,它的寿命太短暂了。”傅追的笑容浅淡,手指滑到越星垂的喉结处反复摩挲,看他开始呼吸急促后,又托起他的下巴,轻声道:“所以我想,要是人也能像狗一样就好了。”
越星垂仿佛被他的声音蛊惑了,只要能让眼前人露出宠溺的神情,他似乎什么都能办到,于是立刻道:“如果哥哥喜欢,我也可以学着……”
“不用学。”傅追打断他,笑道:“你已经很像了。”
然后在越星垂似懂非懂的茫然中,催促道:“去拿纸笔来。”
“哦……”越星垂反射性答应,随即又不解:“哥哥要做什么?”
傅追低头吻了下他的鼻尖,道:“不是要做我的情人吗?先签份卖身契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