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疏以为他至少还要洗个碗筷,再考虑睡觉的事。可她不知道男人急迫起来,没有任何东西能拦住。
在那之前把她喂饱,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客厅窗帘被关上,刚吃完饭的江月疏被他从餐椅上抱起来,两人重新回到沙发上。
这次他坐着,她也坐着,她双腿盘在他腿上,谢逢则抬起她下巴亲吻,手掌像着了火一样烫。一只顺着她肩膀滑下去,另一只揉着她腰。
江月疏被他吻得云里雾里,在某一瞬脑袋一激灵,伸手去拉扯。
怎奈他的手灵活得就像游鱼,让她扑了个空。
身体好像不再受控制,连自己做了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软软的,胳膊瘫在他肩膀上,双眼迷蒙地半睁半闭。
又被他噙住嘴唇,温柔地安抚。
以为这就是所有了,直到谢逢则从兜里拿出个什么。
她睁眼一看,脸瞬间变得更烫。
“会用吗?江医生。”他调侃她,慵懒腔调夹着十足的坏,“我没用过,教一下?”
江月疏抿着唇瞪他一眼,羞赧地接过来。刚被他拿过的表面湿滑黏腻,她抠了几下才抠开塑料膜。
这东西的用法虽然没系统学过,但平时在医院耳濡目染,也知道有什么要注意的,甚至不用看说明书。
她捏住那个小气囊,排尽空气,又低头一看,还是觉得烫眼。
谢逢则好整以暇地勾着唇,欣赏她害羞又专业的表情。
双手也没闲着,为自己扫除障碍,嗓音还不太满意:“这次怎么不穿裙子……”
他把自己和她贴得更近些,才抿住她耳垂,哑着声轻轻哄她:“可以吗?”
江月疏心脏狂乱地猛跳,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手指握拳抵在他背上,轻“嗯”了一声。
下一秒,她的手不禁抓紧他后背,指尖深深地掐进去。
……
谢逢则没想到她这副样子还能提意见,从交叠的坐姿将她抱起来,转过去对着沙发。
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背,手霸道地掰过她脸颊,用嘴唇将一切都吞下去。
有的人就像不知疲惫,一次又一次,让她全都体验了个遍。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是躺着还是趴着,还是靠着卧室的落地窗,甚至顾不上害怕跌下去……
她好像睡了,又半梦半醒,恍惚在海浪汹涌的小船上。
最后听见熟悉的声音贴着耳朵,炙热如火:“洗澡吗?还是明天再洗?”
江月疏短暂清醒,又摇着头闭上眼睛。
谢逢则笑着将被子抖开,轻柔地盖在她身上,俯身一个吻落在她额头。
“明天再洗吧,不然我怕我忍不住。”
他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江月疏迷迷糊糊的,睡着前最后的记忆,是下雨一般的花洒声……
*
感觉没有睡多久,床另一侧有动静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
外面天还是黑的,谢逢则刚要起床,又侧过身揉揉她脑袋:“吵醒你了?”
江月疏摇摇头,胳膊抬起来都是酸的,想摸他脸,作罢:“几点了?你要走了吗?”
“六点,我得起床了。”昏暗中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想起昨晚失控之下的行为,后知后觉的心疼,低头吻了吻她发心,“多睡会儿,早餐给你带回来。”
“你还回来吗?”江月疏惺忪地眯着眼看他,“你如果太忙可以不用管……”
“都安排好了,没那么多事要忙。”他亲了亲她的手,“陪你吃完早餐再过去。”
“嗯……”
谢逢则起床了,洗漱的动静没太大,江月疏听着水声哗啦啦的,眯着眯着又困了。
翻个身,牵着浑身上下都酸痛,心里短暂地骂了他一句,很快睡着。
大概睡了一个小时,天麻麻亮的时候,江月疏的生物钟醒了。
虽然眼睛还困着,但已经睡不着,她拖着散架似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
“嘶……”下面也跟着疼了一下,她皱紧眉头,咬牙切齿地骂,“谢逢则,泰迪转世啊……”
床边的垃圾桶里是昨天用完的计生用品,以及废弃的包装盒。
她不忍直视地撇开眼,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步一颠地挪到浴室。
直到热水柔柔地浇在身上,才缓慢冲刷掉肌肉酸软的感觉,像是逐渐回到了人间。
洗完澡接着洗漱,敷了个冰凉的面膜,人清醒了,外面天也更亮了。
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江月疏趿着拖鞋走出去,摸摸空荡荡的肚子:“早饭吃什么啊……”
谢逢则在门口换鞋,手里拎着几个袋子递给她:“杂酱面,牛肉小笼包,不知道你想吃哪个,都拿了。还有一袋是豆浆。”
江月疏接过热腾腾的早餐坐到餐桌旁,香迷糊了,仰起头看他:“我可以都吃吗?”
谢逢则坐到对面,饶有兴致地勾着唇:“不嫌碳水多了?”
江月疏忿忿地嘟哝道:“身体消耗太大,我觉得我可以吃两份。”
“那你算得有些保守了。”谢逢则一边给她插豆浆吸管,一边若无其事地开x腔,“昨晚一共七次,你得吃七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