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人间绝美的奇迹,像是天降下的神谕。
曾经害怕过,失散过,兜兜转转到今天,在看到极光的这一刻,她终于相信一切都过去了。
她和谢逢则,再也不会分开了。
直到那片光晕变得越来越浅,谢逢则俯身附到她耳边:“冷不冷?进车里?”
几乎一瞬间,江月疏领会到他的意思,被他贴着的耳垂一热,低声道:“……好。”
这次进的是后座。
车门关紧,江月疏坐在他腿上,紧接着呼吸被强势掠夺。
他的手在雪地里被风吹凉,但很快又热了起来,触碰到她皮肤的时候,已经是一如既往的滚烫。
厚重的外套被扔到前座,毛衣也渐渐扔了
() ,她的光腿神器被揉成一团,随手放在某个角落。()
他手掌垫在她头上,避免她撞到车顶,一边欣赏她娇羞的表情,一边调侃:“你是不是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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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长高了……”江月疏咬着下唇,“又不是小孩。”
“嗯……”谢逢则往前坐了些,手在她背后一压,让她也跟着倒下来,这样不太会撞到头。
离得更近,身体的感觉也更明显,男人贴着她耳朵,一字一句,像砂砾在她皮肤和心口上磨,浑身都酥了一般:“还长大了……”
“谢逢则!”她捉住他肆意妄为的手,“你能不能别说话……”
他往下摁她的腰,故意使坏,呼吸像火一样钻进她耳蜗:“喜欢闷声干活?”
“……”江月疏抵着他肩膀,紧咬住牙齿,把声音压在喉咙里。
“这儿又没人,忍什么?”
调侃够了,他捏着她下巴抬起来,噙住双唇。
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一截截崩溃,在茫茫雪地里,暖融融的车厢中,把自己彻底交给了感觉。
“谢逢则……”
“嗯?”
“你,说点话行不行……”
“不是不想听我说话?”
“……别说那种……”
车玻璃上的水汽被她手掌划开,又一下下蹭得没有形状,他从背后覆上来,贴到她耳边:“想听什么?”
江月疏转过头,双眼迷离地望着他,早已没力气的手探向他汗涔涔的脸。
他握住,帮她贴在自己脸颊上,另一只手拨开她湿透的刘海,吻上去。
她听见一道低沉绵长的嗓音,穿过嘴唇和身体,像藤蔓一样延伸到灵魂的每一个角落,又像细密的春雨,浇在那颗干涸已久的心脏:
“江月疏,我爱你,很爱很爱。”
顺着脸颊淌下来的,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眼泪,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回吻他。
直到天边的光晕完全消失,又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世界泛出浅青色。
车窗上的水汽逐渐消散,江月疏睡在他怀里,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谢逢则一直看着,不忍心吵醒她,便从天黑看到天亮。
等她醒来,两人换了身干净衣服回酒店。
简单清洗了一下,把行李收到车上,离航班时间还早,谢逢则说还有个地方要去。
昨晚太累了,江月疏躺在后座又浅浅眯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阳光明媚,车开在盘山公路上。
她从座位中间探出个脑袋,觉得前面的景色似曾相识:“这是……”
“还记得那家酒店吗?”谢逢则瞥了眼前方山头冒出来的房顶。
“是那个温泉酒店。”她睁大眼睛,“我们去陵园吗?”
“嗯。”他抬起一只手摸她脸,“要走了,去看看他们。”
“哎呀。”江月疏扒开他手,“你好好开车,很危险的。”
路过那家温泉酒店时,江月疏望着他笑了笑:“谢逢则。”
男人从镜子里看她一眼:“嗯?”
“你那次是不是偷偷干坏事了?”江月疏笑盈盈地,满脸笃定。
谢逢则毫不在意地勾起唇:“什么坏事?”
江月疏盯着他,眨眨眼睛:“背着我偷偷把人拽到小黑屋,教训一顿什么的。”
不然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吃顿饭出来,他那位趾高气昂的大学校友竟然会当众道歉,还以那么耻辱的方式。
“嗯。”时过经年,谢逢则没打算再瞒她,“气不过,揍了他一顿。”
江月疏:“那他跟你道歉了吗?”
时至今日,那些话依旧会令她心疼。
那么骄傲的谢逢则怎么能忍呢?
“道什么歉,他也没说错什么,只是说的方式难听了些。他算计严兆,害严兆丢了投资是他的错,我把他打进医院是我的错。年轻气盛,大家做事都欠考虑,也都已经付出了代价。”谢逢则握住她手,低声道,“我那天揍他,只是因为他骚扰你。”
江月疏眼眸颤了颤,心口猛烈地跳起来。
她听见他无比认真的嗓音,像天地间最虔诚的誓言:
“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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