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融合两人的喜好。
站在足以俯瞰半个江城夜景的大阳台前,江月疏仰起头问他:“喜欢吗?”
“喜欢。”他摸着她脑袋,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江月疏抬手抚上他心口:“可是感觉你不太开心。”
“没有不开心。”他把她搂进怀,灼热呼吸贴在她头顶,落下一个认真的吻,然后捧住她脸颊,目光真诚地望着她眼睛,“只是心疼你,一个人过了那么久,还……有点讨厌我自己。”
她等了他两年,独自把他们的房子布置成一个温暖的家,全部按照他的喜好,甚至当初她并不确定,他究竟还能不能回来。
亏欠她的,只能后半辈子慢慢还了。
“谢逢则不是天下第一厉害吗?”她笑着亲亲他的唇,“还是天下第一自恋。”
他笑着闭了下眼:“我哪有自恋?”
“就是自恋。”隔着这么近距离,她忍不住又亲他,“当初追我的时候谁都不放在眼里,好像我一定会答应你似的,天底下就没有比你优秀的男人了。”
“比我优秀的男人当然有。”谢逢则轻轻碰着她鼻尖,“但我知道,你对我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
他含住她唇,辗转亲吻了片刻,低笑:“第一次见到我,你就很紧张。”
“……”她还以为她隐藏得很好。
“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他吻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这点观察力都没有,用什么抓毒贩?还是你觉得自己比他们还能装?”
江月疏气馁地咬了下唇。
合着从一开始,就被他稳稳地拿捏住了。
谢逢则叹了一声,抵着她额头。
“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不该招惹你,可我忍不住。以前没遇到过,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那样的感觉,即便自己前途未卜,不确定这段感情能不能走到终点,但只要一想到放弃,就比死还难受。”
“我也想过,哪怕我死了,你还年轻,再找什么样的没有?如果我陪不了你一辈子,也不奢望你挂念我一辈子,能再找一个更爱你的最好。你忘了我,对你也好。”他笑了笑,闭上眼,“但真到写遗书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自私了一回。希望你等我,我也会拼命完成任务活着回来。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哪怕要死了,也不希望别的男人拥有你,那才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抬起头,轻轻吻了下他的眼睛。
“谢逢则。”她瓮着声,又
吻了吻他的鼻尖,最后落在嘴唇上,“我跟你说过一半的秘密,你还记得吗?”
他睁开眼,眼底全都是她:“嗯。”
“那你还记不记得十二年前的地震。”她勾着他脖子,回忆当时的画面,唇角弯起来,“你从废墟里救了一个女孩,十四岁,穿的蓝色校服,领口画了很多小兔子。”
短暂的震惊过后,他恍然笑了:“是你……”
“是啊。”她眉眼发亮,“你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他捧住她脸,低笑,“这辈子第一次抱女孩儿。”
江月疏笑出了眼泪:“是吗?”
“嗯。”他捏捏她脸颊上的肉,“当时我还想这丫头多久没吃饭了,这么轻,还是女孩儿都这么轻。”
江月疏为当年的自己正名:“一直都很轻。”
“原来从小就不好好吃饭。”谢逢则吻住她唇,将她抬起来圈在自己腰上,稳稳地托着,然后转身放到沙发靠背,直到掠尽她口中的空气,才稍稍退开,抵着她额头看她,“那么多年,都想着我?”
“嗯……”她鼻头一酸,有点委屈地搂紧他脖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说不出一个字。
以为自己已经给了她足够的爱,这两年欠她的,这一辈子总能慢慢偿还。可到此刻才知道,无论他再给多少,都远不及她十年的情意。
他只能万般温柔地吻着她,安抚她,最后灼热地贴在她耳边:“灯怎么关?”
被他撩拨得凌乱的呼吸,好不容易才调整过来:“叫……小爱同学。”
“算了。”他低笑一声,抱起她,往里面走。
想起进门时说“欢迎回家”的那道机械女音,感觉像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偷情。
“浴室往哪边走?”
“那边……”
“有落地窗?”
“嗯……”
被抱进浴室的时候她还在纳闷,他怎么那么执着于落地窗。
可谢逢则没给她太多时间胡思乱想。
灯没开,门也没关,将她抵在玻璃上,再次撩乱她呼吸。
地暖开得太足,身体也逐渐发热,玻璃的冰凉反而让她舒服,不自觉放松了许多。
只是脚不着地的悬空感让她下意识将他抱得很紧。
谢逢则喜欢被她依赖,感觉也来得更猛烈,事先塞到裤兜里的小盒子被拆开,就着单面玻璃渗进来的月光,开始了今晚的盛宴……
他今天很温柔,虽然缠她的次数也不少,到后半夜在浴缸里泡完,她还是清醒的。
谢逢则抱她回卧室,给她揉捏着酸疼的肌肉。
他按摩的力道刚刚好,江月疏昏昏欲睡,半梦半醒地呢喃:“谢逢则……”
“嗯?”
“明天我们去见爸妈吧……”
“好。”
“还有。”
“嗯?”
“左边床头柜,有你的礼物……”
她打了个哈欠,翻个身,裹着被子秒睡着了。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谢逢则宠溺地笑了笑,帮她把腿也盖上,再关掉她那侧的壁灯。
走回来,轻轻拉开左边床头柜抽屉,他看见里面躺着的一部黑色手机。
是他惯用的牌子,两年前出的旗舰款。
没设密码,手指向上一划就开了,短信还是两年前那些,相册也是。
谢逢则目光一颤,回头看了眼女孩熟睡的背影。
恍惚间听到模糊的声音,是当年的他们,还未经历过生离死别,在阳光明媚的家属院房间,她满脸希冀地幻想着。
“等你过生日,我送你一个新手机好不好?”
“好。”
“你想要什么样的?”
一切就像发生在昨天,可早已不是昨天。
黑暗中他的眼眶有点红,温柔地捋了捋她的头发,再回头看新手机。
他原来存储的东西并不多,会定期清理,没清理掉的全被她转移过来了。
那个手机号早已被注销,微信登不上,只是一个干巴巴的图标摆在桌面。
谢逢则深深地看了她片刻,再起身,关掉卧室所有灯,去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