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中夹着理所当然的坏。
江月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下定决心:“……不用。”
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
起码阵势上不能输。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淡定地拉开门。
谢逢则靠在浴室边的墙壁上,闻声转头。
薄而透的布料包裹在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上,露着两条雪白纤细的长腿,这画面比他想象中有着更甚的冲击力。
原本只是想试试,却发现如此适合她。
好像这世上所有东西,都能因她变得有趣而惊喜。
他靠近她,手掌摩挲柔软纤滑的蕾丝。睡衣并没有完全贴合,她
只能感受到若有似无的热意,将皮肤周围的空气烧灼升温,可偏偏不落在她身上。像隔靴搔痒一般,让人不满足。
她忍不住靠他更近了些。
男人轻笑一声,握住她纤细的腰,终于隔着布料紧贴着她,缓缓向上摩挲。
他把她搂入怀中,灼热气息从额头开始试探逡巡:“我老婆真好看。”
江月疏微微潮湿的手掌按在他腹肌上,呼吸开始变得凌乱,一如他忽上忽下,毫无规律可循的那片温暖,不知道下一秒会出现在哪,但总能精准地让她如触电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软在他怀里。
卧室里没开主灯,就着灯带发出的幽暗光线,她意识被搅得昏昏沉沉,没一会儿屋里只能听见水声。她被放在那片柔软上,当布料撕裂的声音划破空气时,才终于清醒了一秒。
“别……”
她伸手挡了挡,却是徒劳,反而赐予他得寸进尺的兴奋。
一整晚,这件衣服都穿在她身上。
落地窗外灯火幢幢,屋内像垂着一条条红色纱幔,一下一下,随着风晃动。
纱幔拂过他手指,她看着窗外几乎重影的夜景,无助地喊他:“谢逢则……”
“嗯?”他似乎不满,故意罚她,“叫我什么?”
一阵颤抖加眩晕,她哭哭啼啼地叫:“老公……”
*
半夜三点,谢逢则才抱她去洗第二次澡。
她已经昏昏沉沉,迷糊中被放进浴缸,好像在梦里,感觉到热水漫上来,消解了部分疲乏。
缓了很久,她终于睁开眼,抬头看谢逢则依旧清醒,不见丝毫疲惫的脸。
他在水下按摩着她的腰,慵懒而简短地出声,回应她眼神:“嗯?”
“没什么。”江月疏近乎痴迷地望着他,仰起头,一个亲吻落在他下巴,“老公。”
谢逢则捏着她下巴,低头啄一口她的嘴唇:“老婆。”
江月疏依旧望着他,仿佛挪不开半点目光:“我们生个孩子吧……”
“现在?”他眉梢动了动。
感觉到他不够热情,江月疏扬起的嘴角压下些许:“你不想要?”
“不是。”他顿了一下,继续给她按摩,“婚礼还没办,万一你怀孕了,到时候会很辛苦。”
江月疏眨了下眼睛,反应过来:“是哦。”
他总是把万事都考虑得周全,以至于她的脑子现在除了工作,已经习惯性地不思考太多。
曾经她开玩笑说,跟他在一起后好像变笨了。
可他说这样挺好。
工作已经很累了,生活就应该简单点。
江月疏知道,是因为他包揽了所有不简单。
江月疏靠在他胸口,困意又袭来,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却还坚持着喋喋不休:“谢逢则。”
他宽大的手掌掬起热水,淋在她肩膀:“嗯?”
江月疏:“我们生几个孩子呀?”
他笑了:“你想生几个?”
“一个有点少,是不是?”
“不少。”他有一下没一下捋着她头发,唇畔始终勾着笑,“生一个孩子,养一只狗,也能作伴了。”
江月疏“噗嗤”笑了:“你不想要二胎三胎么?”
她没想到谢逢则宁愿养个狗儿子。
男人握住她手,在水下紧紧地扣住,沉声道:“生孩子伤身体,我怕你遭罪,如果非要,一个就够了。”
心底一颤,江月疏困意也消散,她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看着他:“谢逢则,你怎么这么好?”
他俯身,轻轻抵住她额头,嗓音低柔似耳语:“因为我有全世界最好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