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不熟,如果不是今天遇到,江月疏都快忘了那号人。
回头想想应哲的反应,八成以前是暗恋过她,但如今她已经结婚,暗恋过也没意义了。
这样一个人,对谢逢则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回到家,谢逢则帮她把婚纱拎到衣帽间,小心地挂在衣架上。
她提前买好了大衣架,专门用来放婚纱,宽敞的衣帽间顿时被占掉
一半。
然而看着这一片洁白无瑕(),心底又一阵满溢的温暖甜蜜。
“我好喜欢这件婚纱啊。”江月疏看得挪不开眼⑽()_[()]⑽『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不想卖了。”
“那就别卖。”谢逢则从背后搂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等办完婚礼,做个玻璃罩,摆在这儿你随时欣赏。”
“玻璃罩……亏你想得出来。”江月疏忍不住笑出声,握住他搂在腰前的手,沉吟片刻,又开口:“不过是得好好保存,说不定以后女儿结婚还能穿。”
男人闷声笑:“你那么肯定女儿会喜欢?”
“万一喜欢呢。”江月疏得意地哼了声,“我眼光很好的,这件婚纱才不会过时。”
“是,你眼光最好了。”谢逢则俯身探到她耳边,灼热的呼吸贴上,再用手指捏着她下颌,轻轻掰过她脸,“不然怎么能看上我?”
江月疏笑着张了张口:“自恋……”
却紧接着被另一双唇封上。
亲吻绵密地辗转,滚烫的呼吸侵入,交叠,她被抱起来,放在衣帽间的梳妆台上。
这间屋子的灯光格外亮,照着每一个角落,让一切都无所遁形。江月疏看见他眸底的热潮,也看见他眼中映着自己颤抖的目光,看见他一点一点地侵蚀她,占有她。
后来在她的苦苦央求下,他终于关了灯。
抽屉里的化妆品叮铃哐啷地响着,不停拉扯她昏沉的意识。
彩色的光线在墙壁上游移,是对面大厦顶楼营造氛围的射灯,每到晚上都会转来转去,几l道灯光在高空中汇集成一点,笼罩着城市的繁华。
江月疏感觉到那阵光,强得刺眼,照过来那个瞬间,就好像屋内的一切都在被偷窥。
关灯好像也无济于事了。
她推了推谢逢则,嗓音发颤:“回……房间……”
谢逢则把她抱起来,却不是回房间的方向。
他每一步迈得轻松,对她来说却分外难熬。
到落地窗边,江月疏终于被暂时解放,被他转了个面。
她扶着栏杆,脚下是小区里的人工河,对面不远处,霓虹闪烁,亮如白昼,大厦楼顶的灯光变成粉色,再一次照过来。
黑暗中她的皮肤也染上粉色,男人从背后贴近,严丝合缝地抱住她。
接连的冲击让理智溃散,她差点忘了,眼前是单面可视的防窥玻璃。
他探过来摸她脸颊的手,被她拉过去哭着咬住,虎口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男人吃痛,却更加兴奋。
她整个人像被抛至云端,只有耳侧的灼热令她短暂落地。
恍惚中,听见他念了串号码。
江月疏眼皮艰难地抬了抬,气音孱弱:“……什么?”
“我的□□号。”他念了第二次,八位数,不复杂,然而左耳进右耳出,很快就如烟消散。
她现在的脑子里,根本留不下任何东西。
忽然耳垂被咬了一口,滚烫的声音
() 钻进去:“记住了吗?”
江月疏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摇头。
他手指掰过她脸,望着她涣散的眼睛:“再记不住要罚了。”
江月疏眼睛半眯着,奋力想看清他,想梳理脑海中的信息。他却像故意使坏,嘴上说要她记,身体却在打乱她节奏。
他又念了一遍,她只记住简单的前四位:“1818……”
奸计得逞,他哑声笑着亲她鼻头:“后面呢?”
她奋力在脑海里搜寻,试着说出两位数字,却被他用唇堵住。
“错了。”
江月疏哑声恳求:“你再说一遍。”
他眼神坏得明晃晃,力道半点不怜惜:“怎么,江大医学院年级第一,记不住八位数?”
“你再说一遍我就记住了……”
“事不过三,没机会了。”谢逢则盯着她眼睛,低笑声钻入齿缝,“谁叫你刚才不好好记?”
“脑子里想什么?嗯?”他变本加厉,盯住她通红潮湿的眼,“初中同学吗?”
仿佛巨浪袭来,承载她的小船被掀翻,她像溺水般挣扎,抓他的手:“我没……”
“那继续。”男人捏着她下巴,安抚地亲她嘴唇,嗓音却带着狠,“四位数,一万种组合,什么时候猜对了,什么时候睡觉。”
江月疏哭了一阵,才又开口:“有提示吗……”
“没有。”
“能不能一个一个猜……”
“想耍赖?”
“……”
“行,今晚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