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手里,不许叫任何人转交。”
“等等……”裴良玉犹豫片刻,“只让郡主看就是了。”
等红云走了,裴良玉才回头对有些不安的敏玉道:“我是恶心范二,并不是针对姐姐。这里头有些事,我不便告诉姐姐,但日后有关我的任何事,范二问到你头上,你都别搭理他。”
“成,都听我三妹妹的,”敏玉见她心情好些,才示意桌上还剩了封信,“不打开看看?”
“我自己先看,”裴良玉拿起信拆了,见敏玉低头饮茶,才拆了信。
敏玉等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好奇的问:“说了什么?”
裴良玉慢悠悠将信收了起来,想了一阵,突然笑出了声:“他说,他死了两任妻子,有一儿一女。后宅有名分的,有四人,俱出身不高。想求娶我,为的是我背后的世家之势,和太后的支持偏爱。若我接受不了,可趁早拒了。”
“这……”敏玉被这话惊得不知该如何开口,“太子真乃一奇人也。”
“他将坏处说尽,却也不是没提好处,”裴良玉拿着信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二姐姐要再坐坐,还是同我一道见娘去?”
“话说到一半就走,再没你这样吊人胃口的了,”敏玉说着,与裴良玉一道起身,“你去和二婶说话,我自然也要寻我娘说话去。”
两人一同出门,裴良玉亲送了敏玉到回廊下,才回转,进了李夫人房里。
“不是说你二姐寻你去了?怎么撇下客人到我这里来了,”李夫人正在看丫鬟新做的针线,瞧见裴良玉进门,自然先紧着女儿。
“我有事要同娘说,二姐自然也找她娘说话去了,”裴良玉一摆手,屋里的丫鬟鱼贯而出,裴良玉才同李夫人道,“娘,若是皇后娘娘使人来问,你意思意思,就替我应了吧。”
“不是才说要好好想想,怎么就应了,”李夫人坐直了身子,紧紧盯着裴良玉,大有裴良玉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她就不依的架势。
“这是其一,”裴良玉将信推到了李夫人面前,等她拿起看时,又继续道,“方才范二假借郡主的名义给我送了东西过来。”
“范二?”李夫人有些恼了,“看来他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我没要,让红云退给郡主了,”裴良玉补了一句,“我特别交代了,一定要亲手交到郡主手上,不许让汾阳王府的任何人经手。”
李夫人闻言点了点头:“正该如此。”
“娘觉得,这件事,是范二自己为之,还是有什么人点头?”裴良玉心里有些拿不准,她其实是有些怀疑汾阳王妃。
也别提什么汾阳王妃在知道此事时,言辞激烈的反对,只光汾阳王妃平日爱子如命,又有那日宫门前试探性的想她再做儿媳的话,就足够裴良玉不信任她了。
一想到汾阳王妃,裴良玉就无端有种止不住的焦躁,总疑心汾阳王妃是不是又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反正她舍得下面皮,也狠得下心肠。
李夫人听了裴良玉的话,也心有疑虑,只是没先开口,而是拆了太子送来的信。
信上一条条列了许多坏处,却也有几样好处。归纳到一处,便是裴良玉做了太子妃,自然可以享受太子妃这个名分带来的一切附带好处,而裴良玉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祖宗,便不需再给旁人下跪磕头。
这磕不磕头还是次要的,太子妃的身份摆在那里,便有许多牛鬼蛇神,都近不得身,再多针对裴良玉的算计,也得自己掂量掂量够不够格。
看到这里,李夫人还能不明白裴良玉为什么现在就应了?精心挑上一挑,或许还有不错的世家姻缘,但裴良玉的先天条件摆在这里,汾阳王府就是个绕不过去的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