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玉点点头:“你让霜芯再去好好查一查徐氏的家?人,若有结果,及时来回。”
“是。”
等青罗走了,裴良玉贝齿轻咬下唇,徐氏是一定?要处置的,但她一时有些拿不准,要不要请陈夫人进宫。
“参见太子?殿下!”
门外传来宫人行礼之?声,也没能打断裴良玉的思绪。
齐瑄进门,就?看见了裴良玉面上的愁容,不由顿了顿,才上前,轻声问:“不是说徐氏已经签字画押,怎么还这么一副模样??”
裴良玉这才意识到齐瑄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禀一声,冷不丁开口?,是怕不够吓人?”
齐瑄一愣,颇有几分哭笑不得:“分明是你想事情入了神,怎么能怪我。”
裴良玉看了随后而来的桂枝一眼,见她点头,才道:“是我错怪你了。”
齐瑄摇摇头,道:“无妨,倒是你,什么事这样?为难。”
裴良玉看了屋内伺候的人一眼,叫他们都退了出去。
“还是徐司闺。”
“你若不好处置,不如照着程氏的例,禀告母后?”
“不是为着这个,”裴良玉看了齐瑄一眼,才道,“你应当知道,赐婚旨意下来之?后,我家?与陈家?亲近了许多。”
齐瑄心?思一动:“你是说惠宁?”
“正是,”裴良玉肯定?了齐瑄的猜测,“陈夫人托我得空,替她查一查惠宁太子?妃之?死的真相。”
“程氏已经没了,若要再查,可不就?得问徐氏?”
裴良玉说完,瞥见齐瑄面上的复杂之?色,微微挑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而后又肯定?道:“你知道是谁做的。”
“起初是不知道的,”齐瑄面上神色变得淡漠几分,“但后来,查出来谁在?背后抹除了痕迹,再倒推回去,大抵也就?差不离了,不过那时已经迟了,证据被消磨得太干净,便抓到些许把柄,又有谁会信?”
裴良玉听得此言,心?中有底:“但我受了陈夫人所托,总要给她一个交代。陈夫人做母亲的,也有权能知道几分真相,你说呢?”
齐瑄沉吟片刻,道:“便是有了微末证据,也指认不了那些人。”
那些人?裴良玉睫毛轻颤一下,看来这件事上,不止是王家?。
“可有了证据,能叫陈夫人安心?。”
见齐瑄不再说话,裴良玉便知他是默许了自己的举动,想了想又离他近了些:“你先前查到在?背后抹除痕迹的人,都是哪些?”
齐瑄想了想,正要开口?,却听得屋外有人通传,说是福盈福瑜到了,便只得道:“三司之?人出掖庭。”
裴良玉招来刚进门的秋娴,让她将徐司闺的口?供与证物?收起来,忽然想到,掖庭宫在?宫中,一般的勋贵,怕也难插手,反倒是本就?在?宫中的人,很有这个需要。
除了尚宫局事务,还有将落选的宫女调到自己身边伺候,以保证身边之?人都是心?腹。
几乎是立刻,裴良玉脑子?里就?出现了两个人。
德妃与贤妃。
裴良玉心?里像猫抓似的,想要立刻与齐瑄做个求证,但见福盈福瑜已经进门,又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福盈福瑜先拜见过齐瑄,又来到裴良玉跟前:“见过母亲。”
裴良玉轻笑着叫二人起身,又夸赞道:“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