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该进?京,却一路上遭遇许多次截杀,其中还?有颖侯府中亲卫。颖侯要如?何?解释?”
颖侯面?色不变,“本侯从?不曾派出什么亲卫,王爷怕不是认错了,想要栽赃于我吧。”
“此事……”皇帝顿了顿,还?不等继续说,就被汾阳王出声打?断。
汾阳王转头?看?向面?沉如?水的皇帝,重新取出了另一封信笺:“启禀皇上,臣还?有另一桩要事要禀。”
“臣拿住了颖侯与商人来往的亲笔信,颖侯给?我军将士用劣质武器,却将我方的利器卖给?了敌军。颖侯通敌叛国,其心可诛啊皇上!”
“一封可以造假的信件罢了,”颖侯依旧不惧,“臣没做过的事,就是不曾做过。臣父为朝尽忠,前两年因旧伤复发而?亡,臣亦在边关?多年,和敌国早结下了死仇。国仇家恨当前,臣又怎么会通敌叛国害死边关?将士呢?求皇上彻查此事,微臣洗清冤屈!”
皇帝收下了汾阳王的奏折与信,也?派人围了汾阳王府与颖侯府,命三司同理此事。
至此,一场宫宴草草收场,二皇子等人松了一口气,朝中却像是一滴水进?了油锅,彻底炸开。
王景程随颖侯回府,福瑜难得安静跟在了福盈身边。
进?长平殿后,裴良玉才打?发了人将睡着的惠安抱下去,便听见福瑜同齐瑄道:“这?一定是诬告,父亲,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替舅舅查清真相才行!”
裴良玉听了,立即道:“你们爷俩要论政事,且到前头?去,何?必在长平殿中说。”
转而?又看?向殿中伺候的宫人,特意吩咐一句:“这?话不许漏半点出去,否则按宫规处置。”
齐瑄这?才开口:“今日夜深,都回去歇息吧,福瑜你这?几日,就在东宫中读书,莫往外去了。”
“父亲!”福瑜皱起眉头?,有些不满的看?了裴良玉一眼,希望能换得齐瑄同他一道往前院去。
福盈却已经起身道:“儿臣告退。”
福盈转身就走,福瑜再不悦,也?只能跟着离开,又在长平殿外拦下了她。
“那可是我们的舅舅,”福瑜顿了顿,又道,“也?是你未来的公公!”
福盈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面?上却做出几分疑惑之色:“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啊,你提醒我做什么。反正我是相信舅舅的,难道你不信,才如?此焦急?”
福瑜一怔:“我怎么会不信舅舅,幼时父亲可是说过,就算舅舅有许多不好,领兵的才华与忠诚却是毋庸置疑的。”
“那不就得了,”福盈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话,但她站在阴影中,就算有月光映衬也?叫人看?不清她面?上神色。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上告的人,是汾阳王,”福瑜看?了一眼长平殿的大门?,声音压得极低。
“那又如?何?,”福盈嗤笑一声,“皇祖父明察秋毫,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
见福瑜还?要再说,福瑜打?了个呵欠,也?打?断了他将要出口的话:“今儿这?大起大落的,我实在乏的厉害,我要回去歇息了,你也?早些歇下吧。”
福瑜叹了口气,目送她离去,自己也?转身往外去。只是等转身之后,他的情绪显见是低落了下来。若说他真那么信任颖侯,倒也?未必。只是他知道,若是颖侯倒了,他身后的砝码就要少去大半,所以这?一回,无论如?何?,都只能是汾阳王污蔑颖侯。
比起心思各异的姐弟俩,长平殿中的裴良玉两人倒是难得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