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齐瑄与裴良玉,福瑜自然只能轻装简行。
但?皇后?想着到底是在京中,福瑜也不是头回出去,便?也没那么着急,只是按着裴良玉的提议,额外加派了人?手去跟福瑜。
只是这头人?才遣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就有人?慌慌张张的回来,说是福瑜出事了。
听得这话,皇后?倏地起身,却因起得太猛,头脑发?昏,险些跌倒,还是裴良玉手疾眼快的扶住,才免得她重新跌坐回去。
一旁福盈急急发?问:“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那宫人?赶紧道:“奴婢等人?到时,正瞧见王景程骑在马上,控制不及,伤了福瑜殿下。其间内情,奴婢尚未来得及问询。”
“福瑜被马所伤?”裴良玉面色大变,连带着皇后?与福盈也惊惶起来。
“小?殿下躲了一下,未伤及性命,但?右腿与右手都骨折了,奴婢等恐小?殿下受不得马车颠簸。还请娘娘下令派擅骨伤科的太医前去。”
“快,快去,”皇后?终于缓过神来下令,“把太医院擅长此道的太医都带去,务必要?保证福瑜的康健。”
那人?领命出去,裴良玉想了想道:“母后?,只有宫人?在,儿臣到底不放心,不如?儿臣领着福盈也一同前去?”
皇后?闻言,紧紧握住裴良玉的手,看了她片刻,却没同意:“叫人?给太子送信,福盈……叫福盈跟着去吧。”
皇后?说着,又捂着胸口道:“好孩子,本宫如?今心里难受得紧,还要?你留下替我主持大局。”
裴良玉看出皇后?的不信任,心中嗤笑,面上却焦虑更?甚,赶紧派人?去再?传了个太医到凤仪宫来。
“母后?您可?一定要?好好的,不然儿臣要?如?何向太子交代。”
皇后?说得严重,实际却没什么大事。她一向身体不错,太医来瞧过后?也只说是受了惊,心中忧虑,无有大碍,开了一副安神方。只是皇后?下意识防备着裴良玉,恐她动害福瑜的心,便?寻了借口,不叫她离开自己半步。
裴良玉对皇后?的心思心知?肚明,只觉讽刺,却也不愿在此刻挑动皇后?的神经。毕竟今日福瑜出宫一事,是皇后?同意的。她再?是太子妃,在东宫说一不二,却也管不到皇帝的后?宫里去,何况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福瑜的事闹得不小?,皇帝也很快赶来一同等消息。
他瞧见裴良玉在凤仪宫时,脸色还不大好,但?等问过大略的事后?,便?将对她的不满都去了,反对皇后?恼了起来。
之前的事,是颖侯背了所有的罪名,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事情就此结束。皇帝想起自己手软保下的二皇子、三皇子,一时也盘算起这一次,到底是谁所为了。
又过得一两个时辰,齐瑄带着满身疲惫从?外头进来。
皇后?立刻上前问:“如?何了?”
齐瑄同皇帝皇后?行了礼,才开口道:“已?用了药,上了夹板,但?几个太医看过之后?,都说日后?能再?站起,却都免不了跛行。还有福瑜的右手……”
齐瑄没再?往下说,眼圈却已?经红了。
皇后?怔怔的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榻上:“是我,是我不该许他偷偷出宫,是我害了福瑜啊!”
面对着皇后?的悲痛,皇帝只是叹了口气?,吩咐一干太医这些日子都常驻东宫待命,才让齐瑄夫妻都先回去。
齐瑄离去之前,却同皇帝道:“父皇,福瑜之事,儿臣此番必要?彻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