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桢轻轻笑了一下,对着邯郸的方向举起酒器。
“第一杯敬阿父与平原君的友谊。”她坦荡道:“幼时相识,多年陪伴,比不得那伯牙子期,也是做到了人生无憾。”
一杯酒倾洒地面,魏兴立刻上前斟酒,第二杯则直接一饮而尽。
如此,也算作与平原君敬酒了。
“第二杯,就敬君上送你我离开邯郸。”
赵梁哽咽接下女儿的话:“到底是护了我与维桢周全。”
又是一次敬酒。赵维桢安抚性地捏了捏父亲的掌心,后者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的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
赵维桢暗地长舒口气。
她知道父亲悲伤,但也不想父亲因为过度悲伤而伤害到身体。赵维桢接过魏兴递来的第三杯酒:“第三杯,就敬君上为赵国操劳奔走,解邯郸之围,于赵有大功,既无愧于心,亦名留青史。”
赵维桢说到后面,赵梁终于止住眼泪。
他随着赵维桢,敬了平原君最后一杯好酒。
待到父亲收拾好情绪,魏兴带走酒坛、酒器,赵维桢才继续说道:“阿父可后悔随维桢来到咸阳,没见平原君最后一面?”
赵梁在赵维桢的搀扶下坐下来,一声叹气。
“我既是见了他最后一面又如何?”赵梁说:“我非为医师,也不是神仙,救不了病重之人。眼睁睁看着友人离世,岂不是更为难过。人总是要死的,君上如此,我亦如此,这天底下的公卿百姓皆如此。”
听到父亲这么说,赵维桢就彻底放下心来。
父女二人又相互宽慰几句,直至离开的魏兴又匆忙上前。
“夫人!”魏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