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他们只能抛出随身佩戴的微震绣春刀回旋,试图让那些自带定位追踪的半月型的刀刃割断E与维尔的脖子,又或是用放射出的激光将他们切成碎块。 高台之上,一身唐装的管家老人微微躬身,“少主,请与少夫人前往控制室避险。” 本想留在原地见情况给E发送指第章令的王储皱了皱眉,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无可奈何道,“好,我希望我在主控台看到你们抓住他们。” 老管家低着头,满头银发一丝不苟,他似乎慈祥地笑了一声,“老奴会尽量不让少主失望。” “最好是这样,管家爷爷,他们很重要,出手抓住他们。” 王储冷冷的留下这句话,甩袖离去。 一身白无垢的幸子见状低头朝管家行礼,涂得猩红的嘴唇紧抿着,刻意落后一步,缓步跟随王储向船舱内部走去,木屐踩在地板上发出细细的清脆响声。 站立于悬空罪晶体上的E见到上方离去的人影,猛地抬起了刀刃,借助罪晶作为发力点冲破音爆,“哪里跑!” “保护少主!” 保护王储是高于保护自身这种“公司重要财产”的优先级条例,锦衣卫顿时不顾罪晶病毒疾行踏前突击! 可就算是修法得来的高速神经反射与速度,也比不上E这个超档。 E从高空跃下,落于高台的一刹那长刀重劈! “刷!” 泪花揩的刀刃卡在凝结成胶质的血肉/长棍中,那清晰的腥红色,坚硬而有韧性,神经末梢还跳动着。 这长棍太过坚韧,以E手中的金色品质附加绝对锋利词条与背叛者之手词条的泪花揩竟无法斩断! 一身唐装的老管家用巨大的力道挑起E的刀,一手背负,另一手将棍子舞了个旋儿。 银发老人抬手喝退了冲上来的锦衣卫,对也是一头银发的E行了一个礼,“大小姐,少主是未来家主,危害家主是重罪。” 慈祥谦卑的老人低着头,强大的压迫感却强势地覆盖了这篇区域。 这就是锦衣卫的首领,不知活了多少年的九档,血肉修法的大成者。 哪怕只是溢出了一丝气息,高位者的压迫感也使得太阳穴与眉心在刺激下隐隐作痛。 “管家爷爷…”E长叹一口气,“我一向很尊老爱幼的,尤其是讲文明懂礼貌的。” 老管家慈祥微笑,“这是当然,大小姐,您的个人作风无可挑剔,老奴为您感到骄傲。” E在压迫感下克制地咬破了舌尖,略微尝到血液的甜腥,一扬下巴,嘴上还是不落下风,“所以说啊,假如你非要拦我的话,我只能践踏个人作风底线,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 “假若您执意要如此,老奴作为锦衣卫首领,大小姐…得罪了。” “那就得罪死吧。”E冷哼一声,挑刀撗刺,趁老管家没防备朝王储的方向扔出一颗电狱手/雷偷家。 “您的行为稍稍有些过分了。” 老管家的另一只手臂瞬间生长,抓住那枚即将爆炸的手/雷! 手/雷融入手臂的血肉,爆炸发出沉闷的响声,非但没有对管家造成丝毫伤害,还连电流都没有涌出。 “看来你是想被我亲手杀了。”E目光流转,金属流质涌动。 身上割出的伤口不断流出血液。混合着病毒变成血雾。 【人格余薪:61%↓】 老管家后退一步,用长辈看小辈那样的目光无奈地露出一个笑来,“大小姐,慎言,您还剩多少人格余薪?” 他能算到?!!E心中诧异,面上不动声色,反而露出一个张狂的笑脸,“你能猜到我有多少?反正杀你是足够了。” “您不是知道吗?老奴也是九档。”老管家手中的血肉长棍溶解成肉泥,大片的肉泥不断压缩重组成可以托在手掌上的九层小塔,“修炼血肉,主体在人,自然可感应您的残留人性。” “请见谅,大小姐,老奴不想见到大小姐您发疯的,这很不体面,容易对不周山号造成损坏。” 老管家轻声叹息,抛出手中的九层塔,“镇!” 九层血肉小塔猛然变大!遮天蔽日!边缘的冷焰如九幽之火,似是与烛龙口中衔着的烛火同源! 【俺寻思这托塔的管家是不是姓李呀?你说这一个姓李的跑王家来当管家…鬼迷日眼的】 记忆碎片不合时宜地跳动着,又很快消失不见。 这是无可匹敌的压迫! 无论如何计算都没有逃离成功的结果,几乎无法逃离!永远只有被那火焰灼烧成灰烬或被镇于塔下这两种结果! E有一瞬间想干脆抹了自己的脖子直接濒死时刻禁术开大,完全解放刀意把这九重塔连带着不周山号一起给劈了。 好在她还有理智,不算个疯狗,第一时间就否决了这个不考虑后果的决定。 演个戏故弄玄虚而已,王储才给她多少钱啊,一分钱都没给,纯粹就是拿着将来的条件当合作关系,搏命不至于。 要是E真被惹毛了,脑子抽风把不周山号给劈了,整船的人几乎都得死,这茫茫大海的…那么大的生灵禁区,又不认识路…那她和维尔是骑烛龙回去还是骑缶乐回去? 烛龙眼睛被挖了纯属瞎子,还不知道残没残,也不知道听不听话。 至于缶乐,那小哑巴倒是会听E的话,不过就缶乐那小身板,加上鱼尾巴的鳞片都没90斤。身体密度大的E和浑身义体和肌肉的维尔现在加起来最起码800多斤,得把那小哑巴压进海里一起淹死。 短暂半微秒,E思考清楚了事情的不可行性,左手探出,控制罪晶刺破自己手腕处的血管! 湛蓝罪晶自血液中增生,从金属外骨骼护臂手腕处专门凹陷的银色衔尾蛇手镯空隙喷薄而出! 罪晶从塔的底端向上蔓延,侵蚀血肉,操控压力向上! 【人格余薪:60%↓】 E眼前的世界再次褪色出现扭曲黑影,耳边再度传来父母亲戚又或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幻听。 [混账东西!我们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来吧…来吧…到古神渊下来…] [我没有这样丢人的女儿!请家法…打断她的腿!] [死亡…到黑墙外来,帮助我们打破这堵墙…我们需要你的力量,我们走向永恒…] E维持着上方的九层塔不下落,双眼逐渐失焦看不清周围,也听不到任何东西。 情况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银发的老管家脸上仍然挂着慈祥的微笑,手中却再次出现了血肉长棍,神经末梢与血肉触手跳动着,对失去对外界感知能力的E狠狠挥下! 长棍扭曲缠绕在她的脖颈上,E开始窒息,本人却感知不到这一切,只能无声息地走向死亡。 E在黑暗中察觉不对,挥刀,没砍到实处。 “大小姐,古话说,听老人的话总是明智的选择,听话吧。”老管家微笑地持着长棍行了一礼,语气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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