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耳垂,那种朦胧的印象如风吹雾散,整个人又恢复了常态。
曹肆诫终于看出了些许门道:“是魅术?幻术?”
左年一脸茫然:??
许翠微朝曹肆诫解释:“有时候一些小小的幻术,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过,这招只对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有用,至于这对师徒……左年心性天真,虽是个奇才,练武却不勤快,想要赢我,少说还要再练个七八十年吧。”
左年:……
曹肆诫愕然:“七八十年?到时候再来对付你一个老太婆吗?”
不理会他的冒犯,许翠微接着说:“姬凭戈就稍微麻烦点了,我必须先开粒子环干扰他脑袋里的芯片,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撂倒他。”
曹肆诫不解:“粒子环?芯片?”
“总之是让他短暂失控的手段,属于多罗阁的不传之秘。”
“难怪你说都是自己人……所以你口中那位小财神金如归,也是阁主的分魂?”
“哟,你知道得还挺多。”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姬宗主的前缘因果已然了结,不是跟多罗阁清账了吗?怎么又来一个找他领罚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同什么根!少啰嗦!”姬凭戈打断他们,没好气地催促许翠微,“该你出牌了!”
“呀,这把是我输了。”许翠微瞟了眼案几上的牌面,扣下手中残牌,张罗着重新洗牌。
“慢着!”姬凭戈拦下她,从她手掌下方摸出两张牙牌。
这是一对天牌,文子对中最大的牌,足够压他的地对。
姬凭戈眯眼:“你分明可以赢,为何弃牌认输?怎么,故意放水,想全了我的颜面?”
许翠微嫣然一笑,侧身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因为只有人才在乎输赢。师父让我提醒你,当了太久的人,切记不要忘乎所以啊。”
姬凭戈冷哼:“他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我倒是觉得,是我师父先前管得太少了。”许翠微站起来,越过众人走到船头,遥遥望着远处高大华美的画舫,“多罗阁出了这么多差错,再不管,大家都得死。”
她横笛吹奏,悠悠笛声穿透浩渺烟波,飘到了那座画舫上。
小财神来接他们了。
***
在见到金如归之前,曹肆诫觉得自己算是富甲一方了,凛尘堡生意兴隆,足够他家几代人不愁吃喝,还能荫庇封寒城的诸多百姓。
在他看来,钱只要够花就可以了,没必要摆到台面上来供人欣羡瞻仰,反倒显得低俗不堪。更有那些豪奢纨绔的子弟,成日不务正业,只知玩乐挥霍,沾染一身又赌又嫖的恶习,要才学没才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