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雾崖一个鲤鱼打挺,立刻扬起了招牌的营业式笑容。
“好啊,合影也行,笔和纸都带了吗?”
“你终于醒了。”那名玄学师面无表情地说,“你好,荆雾崖,我是佘鲤,冬青庙道士,姜胜雪是我师姐,她正在赶来的路上,估计半天后就能到,在那之前,我先和你对接。”
荆雾崖抹了把脸,有点生理性地想吐。
讨厌被喊醒,有种刚死下去又诈尸的愤怒!
“我们现在是去你庙里吗?那走吧,我在你车上继续补眠。”
大家都在为情所困,只有荆雾崖比狗还困。
他这一睡就是雷打不动地老天荒,直到姜胜雪赶到现场,喂了他一粒还神丹后,他才总算是睡活了过来。
“还得是姜局出手!”荆雾崖竖起大拇指。
姜胜雪告诫道:“我一直在看你的直播,你超度了五只厉鬼,精神耗损太大,以后不要勉强了,勉强行事容易形成暗伤,这种损耗是补不回来的。”
荆雾崖眼泪汪汪:“姜局,你真好,原来有妈粉是这种感觉,多亏了你,我总算体会到了,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呜呜呜……”
说着,荆雾崖还唱了段鲁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叫妈妈……”
姜胜雪一言难尽地捂住了脸,未婚未育的她突然就多了个上天赐予的好大儿,连幼教的过程都省了,直接长成了半个人中龙凤,怎么不算喜事呢。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别说了。”
荆雾崖不信自己这么好的人会拿不出手:“女人,你又在说气话。”
“……算了,我直接跟你说正事吧。”和小荆对视片刻后,姜胜雪放弃了。
难怪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呢,她从未觉得“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会如此贴切,嫌弃儿子大,又忍不下心动手打。
还能怎么办?宠呗。
荆雾崖正襟危坐,姜胜雪便说了荆雾崖睡觉这段时间,佘鲤从希德神父和浅田优作身上套出的话。
“浅田优作想要将你带回岛国做成祭品,反正只要你人在那儿了,他们就有办法让你永远回不来,而我们又不能攻打过去。他们红樱神社有一件名为‘红樱薙刀’的神具,用你的阎火锻冶,血肉为祭,灵魂为核,便能更上一层楼。”
“那我可真是好棒棒呢,现代版唐三藏,我惹火的body果然能引起战争吗?”荆雾崖为自己感到骄傲,旋即又啐了一口,“那浅田优作傻逼吧他,还敢对我玩傲娇那套?”
暴言,傲娇放在动漫里还可以说是萌点,但现实里简直就是有那个什么大病。
当然,态度再好也没用,有老陈牌恶意探测仪实时运作,能够快速地帮荆雾崖进行筛选。
和浅田优作那自大愚蠢的恶意相比,希德神父藏着的恶意就隐蔽了很多。
姜胜雪:“不过希德神父才是重点,你发给我的人皮书图片我看了,是古代的《亡灵之书》,这一看便是西方那边的做派。我深入催眠了他后,发现他确实是西方埋在这边多年的暗雷。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在他身上种了蛊,如今他已经成了我们的傀儡,之后你大可以放心使用。”
“……”荆雾崖表情扭捏地摆了摆手,“噫,说什么‘使用’,姜局长你谨慎错字!利用就利用,干嘛说‘使用’,我怕他会因为放置p|ay高嘲。”
这怀疑不是没道理,希德神父在宝岛卧底多年,都没出过岛,这不就是西方教廷将他【放置】在这里了吗?
姜胜雪:“不好意思,下次我注意不会脏了自己的嘴。”
谁能想到无心之言竟然还能被荆雾崖解读出这种层次啊?
荆雾崖笑了笑:“对了,姜局长,我这次直播会不会给你们的舆论公关带来麻烦啊?毕竟我们炎国不是连恐怖片里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