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人的心思都在杜楠他奶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身后多了这一队小尾巴。于是,小尾巴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村口走到了外头的田间地头。
被端着走了好远好远的距离,杜楠终于瞅见希望了,左前方的一块地边聚集了好些人,远远地,他还听到了他奶的声音。
不光他奶,杜楠还听到了他妈的声音,他妈也在!眼前一亮,杜楠随即注意到和他妈他奶站在一起说话的还有一个陌生人,他就没凑过去,转而指了指他家田地旁田埂的方向,杜楠示意杏郎先带他到那边儿去。
可怜杜楠家的小杏郎,扛着这样一个胖娃娃走了这么久,它已经快到极限了,眼瞅着胜利在望,它急忙努力加快了脚步,两条根须在土壤里快速翻进翻出,还带出了几条小蚯蚓。
然后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它再也撑不住了,一个屁股墩坐在了田埂上,小杏郎实在没力气撑起杜楠了。即便如此,它还是努力将身体在地上延展开,无数细细的根须穿来穿去将自己编成一张毯子,刚好装下杜楠的肥屁股,它这才将靠近地面的根须伸入土壤休养生息。
其他的杏郎有学有样,保持着前进时的距离依次停了下来,没过多久,田埂上又多了四张“毯子”,每张毯子上坐着一个胖娃娃,除了杜楠正努力往他奶的方向望之外,其他四个娃干什么的都有,有在毯子上翻来翻去的,有在吃东西的,有抠脚趾的,甚至还有一个睡觉的。
才不管另外四个娃在做啥,杜楠只是认真看着和他奶他妈说话的人。
那是个女人,看着和他妈差不多的年纪,长相很普通,然而她身上穿的是一身村里人少有人穿的灰白色长衫,腰间还悬了一枚玉佩,那玉佩流光溢彩,看着就很不普通,更不要提她脚上穿了一双月白色的布靴了,其他人的腿脚都灰扑扑的情况下,她的靴子和裙角皆是一尘不染的干干净净,怎么看怎么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