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淮轻喘了一口气,剔透的眼睛珠子里弥散着坚持,“请让我来,可以吗?”
雷利一顿,视线扫过办公室内的所有人。
阿舍尔后退半步,轻声道:“第一个测试的未知性会比较大,等之后还会进行分批次的对比测试,具体由谁来,你们决定好了来找我就行,我一直都会在实验室里。”
顿了顿,阿舍尔补充了一句:“后面分批次的测试里,不同测试人的体质体能差异最好明显一点。”
话落,戴着口罩的青年冲着众人点头,便侧身退出了办公室,而剩下的选择权,则落在了第七军团长雷利的身上。
阿舍尔无从知道最终的选择,他只是回到实验室内将新调制好的药剂装进试管内,安静等待着片刻后会过来的测试者。
芬里尔撑着双臂搭在实验台上,有些不理解道:“妈妈,真的会有测试者吗?”
低头整理手套边缘的青年看向满脸好奇的子嗣,反问:“为什么会这样问?”
但这一次回话的却是耶梦加得,“如果无法保证测试的成功,这岂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哈提挤了挤眼睛,怪笑一声:“哈,妈妈!耶梦加得说你做的药剂不成功!”
“我作证!”斯库尔举了举还停留在游戏界面的联络器,“我录音了!”
赫尔翻了个白眼,除了研究美食,他没什么情绪和这群似乎智商并不太高的兄弟们玩。
耶梦加得立马投降,有些讨好地接过虫母手里刚刚拿起来的药剂材料盒,“妈妈我来、我来!”
说着,在归位的同时,耶梦加得为自己的问题解释,“妈妈的药剂肯定能成功,我、我就是不太理解人类的行为……”
白发子嗣们拥有与人类一般无二的外貌,甚至因为拟态而具有的选择性,他们择取了人类身上的全部优点,并在肌肉寸寸凝聚出形状的过程里,最大化凸显长处。
可即便他们生长得再像人类,身体内部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却依旧保留有充足的特性和习惯,哪怕他们日日因虫母耳濡目染,但这依旧不够。
就好比此刻,几个白发子嗣并无法理解,在这样一个未知的情况里,为什么会有人类选择充当试验品。
阿舍尔知道他们的疑问所在,作为具有教导、指引意义的母亲,摘下手套的青年轻轻点了点下巴,转头看向五个眼巴巴望着子自己的子嗣。
他道:“这样……我换一种情景来描述……”
“比如——”阿舍尔指了指自己,“我遇见危险,甚至是快死了……”
“不可能的!”芬里尔瞬间打断虫母的假设,一整张俊美到锋利的面上染上了冷戾,“有我们保护,妈妈不会遇见任何危险!”
“是的,我不会让任何危险靠近妈妈的。”坐在另一侧的斯库尔这样保证道。
其他记得子嗣也纷纷表态,就是危险落在他们的头上,他们也不允许有意外伤到虫母分毫。
才刚刚举例,就被子嗣们全员否定的阿舍尔无奈,“那……换一种说法,比如芬里尔身受重伤,现在需要一种药剂来救命,但在使用药剂前谁都不知道效果如何。”
他看向白发子嗣们,“所以这一刻,就需要一位实验者对药剂的效果进行测试,你们会愿意吗?”
在阿舍尔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