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夜不安枕,落下头疼的病根。今日见佟妃的惨样,才好了些。
听见荣嫔协理后宫的消息时?,皇后十?分吃惊。
“怎会如此?”赫舍里放下茶盏,皇上竟然准备将宫权交给荣嫔?
荣嫔不过宫女出身,运气好生了个?阿哥,竟然也能?协理六宫?
皇上竟如此不信任她,宁愿将宫权交到荣嫔手?里,也不交还给她。
莫非,今天的事哪里露了破绽?
可这次她做的很隐秘,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主子娘娘,要不要找太?皇太?后说情?”杜若也觉得皇上做的过分了,宫权迟迟不交还,这样下去,主子的威信必定会下降。
赫舍里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太?皇太?后本就对后宫子嗣单薄不满,这些年颇有怨言。”
“若本宫去求,太?皇太?后虽会因祖父的功勋劝说皇上,却也浪费了最后一丝人情,须知人情越用越薄,还是?留着更重要的时?候用。”
“那?娘娘…该怎么办?”杜若压低了声音。
她说的自然是?赫舍里给承祜报仇的事,虽然皇上说是?白莲教?作乱,但是?她们?都?不信。
毕竟白莲教?作乱不是?一两天的事,为何偏偏是?钮钴禄氏和佟妃入宫后,承祜阿哥才出事。
再者,就算没有承祜的事,这两人也是?皇后的心?腹大患。早一日去除威胁,就早一日安心?。
“佟妃出事后,钮钴禄氏必定心?存戒备,要动手?脚不易。”赫舍里想到钮钴禄氏持续掌管宫权,势力一步步庞大,就感觉头又有些隐隐作痛。
“娘娘…”杜若看她蹙眉,立即关切地看向她,“娘娘身体?不适,不如休息一段时?间?”
赫舍里轻轻摇头:“本宫哪里歇得下?”她想起什?么,问?道:“离承祜三七祭日还有几天?”
因为承祜并?未序齿就夭折,又是?得天花而死,葬礼一切从简,火化后停灵一日葬于黄花山。
他幼年夭折,往后又没有子孙祭祀,在地下该多么孤单啊。
“还有十?天。”杜若说着给她到了一杯茶,“娘娘不必担心?,奴婢派人到法华寺点了长明灯,又吩咐连做三个?月法事,阿哥定会投个?好胎。”
赫舍里的神情并?未放松,反而问?:“马佳氏的阿哥多大了?”
“该两个?月大了。”杜若大致算了算。
“虽小?了些,但下去了承祜会教?他的。”赫舍里神色日常地说完,见杜若有些恐慌的样子,眯了眯眼,“怎么,你不忍心??”
杜若吓得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娘娘,何不先生个?嫡子,其他的事以后再办?”
皇上一向看重嫡子,若娘娘生了嫡子,皇上一定会将宫权交还,地位就稳固了。
到时?候就算被发现谋害皇嗣,皇上为了嫡子,也不会严惩娘娘,那?才是?稳妥之?计啊。
“连你也不听本宫的话了?”赫舍里将桌上的茶杯拂开,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令人心?惊。
“奴婢不敢。”杜若想到自己的家人还在宫外赫舍里府上,妥协了,“请娘娘吩咐。”
赫舍里笑了笑,日光从窗棂处透进来,却显得有些阴森。
“春寒料峭,也该来一场风寒了。”她说着看向钟粹宫的方向,马佳氏,怪只怪你的阿哥福气太?大。
清音回到钟粹宫后,午睡了一会,起来时?就到了黄昏。
在柔和的晚霞中,梁九功带着太?监将一箱子账册抬了过来,躬身道:“荣嫔娘娘,皇上让娘娘管理各宫衣料发放和宫中花木,账册都?在这里了。”
“劳烦梁总管。”清音听到是?管衣料和花木,也没有意外。
康熙应该是?将佟妃管理的那?部分交给了她,其余的膳房和宫人月例是?由钮钴禄氏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