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顿时笑道:“皇上果然学富五车,也知道此物。”
她说着转头看向小林子,吩咐道:“将人?带进?来,让皇上问话。”
小林子让人?押着一个小太监回来,禀报道:“果然如主子所料,在他房中搜出此物。”
清音将东西接过来一看,只见此物形似铜镜,中间却是凹陷的,看着也是个古物。
她将这东西转交给了?康熙:“皇上,你瞧瞧此物。”
康熙接过一看,果然是阳燧,立即看向地上的小太监:“你是受何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
那小太监哪里知道皇上会亲自审问,吓得尿裤子,慌慌张张地说:“皇上恕罪,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是侍书姑姑让奴才做的。”
“侍书?”康熙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是谁。“将她带上来。”
清音却记得侍书是钮祜禄皇后原先?的侍女,皇后死后,应该就?留在坤宁宫打理?杂物。
侍书很快被带了?上来,她似乎早就?准备好牺牲自己,果断招认道:“奴才恨先?皇后,只因奴才当?初为了?族人?招认她下毒暗害荣贵妃,她便恨奴才入骨,时常打骂出气。昨日?想?起还要为了?她在坤宁宫待一辈子,便起了?念头烧毁她遗留的东西。”
这个理?由如此合情合理?,似乎极有可信度。只是那阳燧乃是传说之?物,她一个宫女从何处得知?况且此事发生的时间太巧了?,几乎就?像是设计好来害荣贵妃的。
康熙自然不信她的说辞,便让魏珠拖下去继续审问。至于怎么审,那就?是慎刑司的事了?。
可惜侍书嘴紧得很,几乎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依旧咬死是自己的主意?,并无他人?指使,事情陷入了?僵局。
不过起火已经断定是人?为,钦天监自然是胡言论语,皇后之?位依旧是她的,钮祜禄妃的计划自然失败了?。
只是也应该给钮祜禄妃一个教训,不然她往后还会生事。清音暗自猜测侍书受了?钮祜禄妃的胁迫,不然不会这么不怕死。
她想?了?想?,看向钮祜禄妃:“皇上,侍书是先?皇后从宫外带进?来的,不知妹妹可曾识得?”
她和先?皇后是亲姐妹,怎么可能不认识她身边的贴身侍女?
钮祜禄妃见荣贵妃依旧在怀疑自己,只觉得心头发紧,神色僵硬道:“依稀记得,不过许久未见了?。”
“是吗?”清音见康熙看钮祜禄妃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又问道,“昨日?妹妹还进?过东暖阁,应当?没有开过窗户?”
康熙一听?提起这个,觉得钮祜禄妃的嫌疑就?更大了?。钮祜禄妃昨日?去东暖阁缅怀,如果趁机打开窗户,岂非容易得很?
钮祜禄妃接触到皇上怀疑的视线,只觉得心惊肉跳:“臣妾不知贵妃在说什么,臣妾并未打开窗户,也和起火之?事无关。”
清音挑眉:“妹妹怎么说起起火之?事?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钮祜禄妃顿时语塞,她似乎不应该跟着荣贵妃的节奏走,不然只会越描越黑。
宜嫔见这情形,顿时眼珠一转:“起火之?事是何人?指使,审一审这吴副监不就?水落石出了??”
是啊,众人?都?想?起来还有一个证人?,顿时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吴副监。
“万万不可。”钮祜禄妃脸色大变,如果吴副监招认,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