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撬开她的唇,扫荡过她的口腔,吮吸尽一切,连带着舌尖纠缠,一阵阵地感官过电。
许初允被吻得气息殆尽,潮水般的快感袭来,将人兜头淹没,失去理智,附在他臂膀上的手缓缓滑落。
空旷安静的房内,唯有细微的、唇舌舔吮的暧昧水声。
然而下一瞬。
“许老师?许初允?”
那边沈斯释看通话被接通了,却没有人说话,有些纳闷地再次开口。
开了免提,每一个字都极其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宛若贴着耳畔响起。
一声声的,催促着,让人身体反而紧绷到极致。
这道询问唤回了许初允残存的理智,她努力去掰江闻祈的手,然而他力气极大,纹丝不动。
好在下一秒,江闻祈就松手放开了她。
许初允顾不上别的,慌忙推开江闻祈,连滚带爬地去拿手机。
就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手机屏幕的下一秒。
一股大力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拽了回去。
“你——”
许初允刚吐出一个字,便如断线的珍珠,止住。
头皮一瞬间炸开,许初允伸手捂住嘴,将所有声音都咽回喉中。
她浑身都渗出薄汗,大腿内侧轻颤着,快要支撑不住受力,只能勉力用手肘撑着身体,不至于彻底趴下去。
“初允,你在说话吗?”
沈斯释皱眉,打量着手机界面,刚才好像听到了声音,又很短促地截然而止,“是我信号不好吗?”
奇了怪了。
通话时间已经跳到了十几秒。
他疑心自己手机出了问题,干脆将手机听筒凑到耳边,听着。
很静谧,但好似又有琐碎声响,很努力才能捕捉到一丝。
幽微的。暗处丛生的。
不敢出声。
因为忍耐,许初允瓷白的肌肤氤氲上了大片大片的薄粉,秀眉紧紧蹙起,隐忍而克制,生怕泄出一丝声响。
稳固的床也在轻晃。
许初允腰塌陷下去,撑着床的手肘也因脱力无力地缓缓滑落,脸陷入柔软如云的床中。
她很想很想此刻晕过去,逃避现在的一切。
然而。
修长的手指落到她的下颔处,紧紧扼住她。
余光一晃而过,男人手背上因用力而凸起的淡淡青筋,像玉柄上自然而然渗出的青色纹路,性感而又禁欲。
江闻祈掐着她的腰,俯身下来,胸膛贴着她的脊背,炙热的呼吸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廓。
“说话。”江闻祈用气音命令。
许初允含着泪摇了摇头。
然而刚摇头……
像是到了忍耐的极限。
许初允抑着羞耻出声:“沈……斯释。”
每个字都费尽力气,才能勉强保持声线的平稳。
“你怎么了?感冒了吗?()”电话那边,沈斯释听出许初允很重的鼻音,瓮声瓮气的,像是生病了,焦急地问。
“有……一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一滴薄汗顺着精致秀气的下颔线滑落,滴到亮着的手机屏幕上。
“前面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喝了酒又吹了风感冒了?”
沈斯释焦灼地站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拿过车钥匙,“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不用。”
许初允的尾音破碎着散在空气里,像忍受着痛苦。
“但是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你今晚住晚宴酒店的对吗?”
“……嗯……”
电波那头送过来的声音倦而娇媚,有气无力的,像是病得很重,连一个含糊的音节也是勉强挤出来的。
白天伪装的外壳、经纪人的耳提面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沈斯释只是稍作犹豫,便果断地出了门。
跟着他的两个助理也听到了响动,看着沈斯释此刻略显慌张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斯释哥,怎么了?”
“……你去打听一下,许初允今晚住的酒店哪个房间。”
沈斯释掩着听筒,嘱咐助理。
小助理刚到他身边不久,很听他的话,连忙去办了。
他知道此刻最理智的办法应当是先联系自己的经纪人,然后再让经纪人去联系她的经纪人和助理,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管这些。
然而又有埋怨。
她的助理怎么回事?都没有好好照顾好她,扔她一个在酒店,她老公呢?
想起圈里偶然听到的那些传闻。
她老公那么忙,是不是根本顾不上她,在公众面前都是装出来的?
“你还好吗?许初允?别睡,是不是发烧了,我马上去找你。”
“喂?能听到我说话吗?”
沈斯释的声音透过免提回荡在房间。
却再无回应。
许初允快要窒息,根本说不出话来,江闻祈终于放过了她,将她翻身过来。
许初允还未来得及深深呼吸,又倏然瞳仁微睁。
……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折磨。
一边是酒精在血液里来回回荡,一边是意识一点点被冲击清醒。
巨大的漩涡将她从酒意里拽出来,却又拉她沉浸到更深的深海。
头顶电话还接通着,沈斯释还在那边一遍遍担忧地唤她,确认她的状态。
偏偏身上的人愈发。
他下颔线紧绷着,黑眸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无声地问:怎么不说话了?
许初允唇微微张着,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地摇头。
【是不够?】
他垂眼看她,薄唇微动:还是不够?
疯了。
一定是疯了。
【把电话挂了……】她眼尾泛红地看着他。
() 江闻祈顿了一下,伸手捞过手机,按了挂断键。()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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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机扔到一边,重新将她的小腿架上肩膀,俯身下来,“你现在可以叫了。”
“……”
她不说话,别过脸去。
含着的泪珠终于再也包裹不住,顺着眼尾落下,她眼尾泛着脆弱的红。
有多舒服就有多挣扎、多难堪。
江闻祈默了片刻,而后低头下来吻她的唇,舔舐她的锁骨,吻得更激烈。
他吻技向来熟稔优越,床技也更甚一筹,不多时,许初允无意识地开始回应,酒醉的身体比理智先一步去拥抱她的恋人。
他更用力地吮她的舌尖,一阵阵发着麻。
直到许初允察觉到不对劲,手肘开始拼命地乱推,“别……别……停下……”
“停什么。”
江闻祈眼睫垂下阴翳,哑声问她。
原本让她情动心软的低磁嗓音却在此刻,成为致命毒药。
“不、不要了……”
江闻祈甚至还能分外冷静地问她。
许初允眼中再度蒙上水雾,眼睫湿漉漉的,分不清是因为,还是。
她始终无法说出那个字,呜咽着侧过脸,埋在他的怀里,湿润的泪珠染上他的味道。
江闻祈低头看一眼,她耳尖细微地颤抖着,好不可怜。
“要……?”他自觉读出她未发出的音节,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重力的倾侧下,许初允下意识地握紧他的臂膀,埋在他的颈窝里,防止掉下去。
“放我下去……”
江闻祈只当做没听到,径直把她抱到主卧的浴室内,打开了淋浴。
淅淅沥沥的声音里。
浴室很快升腾起雾气,磨砂玻璃被白雾覆盖。
细细密密的水柱从花洒温柔的洒下,淋湿两个热雾中相拥的男女。
“不是要…了?”他托着她的膝窝,耐心地问。
许初允羞愤地侧脸,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桎梏得紧紧的。
只能泄愤地狠狠咬住他的手,恰好咬在他左手腕骨纹身的位置。
手腕处传来阵痛,留下月牙似的咬痕,她没收着力,很快就渗出了血丝。
却因为这个动作,反而进得愈深。
江闻祈舒服得头皮发麻,椎骨过着电,并不理会手腕上的伤口,而是一边扳过她侧过去的脸,缓慢地从她的额头吻到唇角,一边低喘着哄她:“这不是在浴室。”
“不、不行……”许初允指甲掐入手心,泛白,忍耐到极致而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