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情感是偏爱。
有目共睹。
所以我将他排除在了胜利者之外,实验者不需要有这样的感情。为了确保这一点,我调整了一下实验个体的身体状况,让个体的身体如真正的人类一样,从童年开始,生长到少年。
过程并不需要十几年的时光,他们的抗拒最多让进程拉到三个月。三个月后,我的实验个体,也即赞迪克彻底诞生。
三个月是我的耐心限度。
*
最终名为赞迪克的个体,不是与我在命运中相处过的赞迪克,他的记忆被三个月的成长过程出现了变化。
不会一模一样。
我摸了摸他的脸,端详他的身体,确认他可以保持短期内的稳定状态,不会出现一月一维修的状况后,我需要进行的便是最后一个程序。
——给予他人的身份。
赞迪克亦是被教令院驱逐之人,想要改变这段历史,我目前知道的手段便是世界树。作为提瓦特大陆上的记录者,更改上面的记录,可以一同更改提瓦特人的记忆。
我删除了世界树里的赞迪克记录。
实验个体赞迪克并没有遗忘相应的记忆,他的存在稳定,身体里赞迪克的碎屑没有发生变化。
他不能称之为人。
*
初次与多托雷意识联通,效果达到预计,有关赞迪克的实验算得上成功。
止有一点,目前对于多托雷,现有的处理方法并不能完全约束其个体行为。
采取了一些额外措施。
“我期待你没有任何羞耻心,又期待你确实有羞耻心。”
赞迪克自身羞耻心薄弱,并不会因为赤Ⅰ裸产生烦恼,丢到人群中另说,他对我的这个想法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这是结仇的做法。”
“没关系,我可以让你死去。”
“我以为你在乎学者的身份,或者你的导师。”他意味不明。
“他们同等重要,跟童心的那位一样重要。”
这种时候,他觉得自身的道德感比我强,他会让人死的不那么痛苦,而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极其不体面的死去。
“你具有羞耻心。”我下了结论,“多托雷会有例外吗?”
“你不如问他自己。”
多托雷的羞耻心可以称得上薄弱,他跟赞迪克不知道谁的更薄弱。没有具体结论。
我的兴趣一向只有片刻,羞耻心的研究和大量的不重复知识,无需权衡,我选择的是大量的不重复知识。不会因为想要比较他们羞耻心的薄弱问题,而让自己目前的稳定研究生涯被破坏。
那只停留在想法,只是验证了,我确实好奇过。
“你具有羞耻心吗?”
“自然。”
羞耻是知性生命拥有的情绪之一,我自然是拥有的,只是不希望它出现在我的实验对象上,耽误我的学习进度。
赞迪克和多托雷这种程度,有时我都觉得太多了一点。
太多了一点。
为什么会有安全距离这种东西,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东西。
“这可以被称为对你的厌恶。”
“归根结底,还是情绪太多。”
我叹了口气,“需要建立在情感上的研究,你怎么也会需要这种东西,多托雷?”
“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他确实是对我的能力表示怀疑,没有足够的知识,只是作为寄生在他身上篡夺其知识的菟丝子,准备有朝一日吸足了养分将他绞死的人,他不觉得我有什么足够他低头的知识。
他只是不能消灭赞迪克的存在,不能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