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克制,那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她用着那种学生时代让导师见了会头皮发麻的,求知若渴的眼神注视着拉帝奥:“教授,你有兴趣介入这个实验吗?我有一些不太明白。”
“……”
应该说涉及到匹诺康尼的人员构成上,她是一窍不通,倒是很能够将他们当成同谐力量的素材库,时不时碰碰家族的成员,看看匹诺康尼大明星知更鸟的演出。
“很好,你是第一个能气死老师的学生。”
“哦。拉帝奥教授你应该在学生中很受欢迎吧,骂人都这么温柔。”
清心拿出来一副真诚脸:“我以前的导师,说我在课程上除了走捷径什么都不会,愚不可及,他可以在评分机制里再给我开一个评分档,以此纪念我的愚蠢。”
“我那时候很不服气,说导师你只有嘴最硬,我这门课明明可以拿满分,难道导师看了我的实践操作不高兴吗?高兴的话为什么要说我走捷径。”
“老师们在骂人上都颇有建树。”
还有统一性,比如走神会一个粉笔丢过来,问人是不是都学会了,没学会还不看黑板?!看黑板了又说,光看黑板有什么用,记本子上啊!写的头也不抬,你知道黑板上的东西吗?别看黑板,看我演示!看我有什么用,我脸上有答案吗,看黑板啊!
大致如此。
拉帝奥教授认真说起来,只有一个丢粉笔没逃脱老师的习惯,其他的,看不见,石膏头看不见。
好事吗?
不,恨铁不成钢的时候会骂的更狠。
好在清心的愚钝目前没有在学术上展露,唯有实验习惯,看起来是野蛮生长过一轮的,任何一个当过老师带过学生的,看到了都难以控制一种源于职业的习惯。
纠错。
不建议他人尝试,一般人承受不住拉帝奥教授的毒舌。
而且清心是有条件了,就能迅速修正自己野蛮生长的实验操作的人。
不具有这个特点的实验人,贸然用这种方法找合作伙伴,只会得到知识的重量以及示范过一次后的旁观,还会影响到自己本来的实验操作。
得不偿失。
“你的思路很好,其他方面一塌糊涂。”
“闭嘴,别再牵强附会了。”
“毫无逻辑。”
“你在制造一场能震惊匹诺康尼的谋杀。”
……
有经验了确实很好跟人拉近关系。
试图医治愚钝这种顽疾的真理医生,遇见了一个陷入淤泥里的庸人。
老实说,清心除了想要给自己捞一个实验助手外,也很喜欢看他这幅想死的样子。
尤其是他死又又死不掉,还得耐着心思教人的时候。
他们都没说,为什么处理一个丰饶孽物的行动会将他们的关系变为共犯。
这个问题一旦说破,拉帝奥教授大概不能若无其事。
困住他的,不是清心表现出来的一切,是他自己那莫名的没能求解的心绪。
他人的妻子,这是一个很好的身份。
他们的关系不会再进一步。
他有道德。
一场,很愉快的实验。
匹诺康尼这里,清心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