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还是一件比较轰动的事情,徐玉清也知道自己的脸还是有点姿色在,无人庇佑,还想做生意,估计会有些困难。
所以,这是下下策,一定要谨慎。
眨眼之间,夜色已深,不远处的蝉鸣咿呀乱叫,既吵又宁静。
躺在床上,徐玉清摸了摸肚子,一整天没吃热食,还是有些难熬,明天必须煮点东西吃才行,想到饭,她又忍不住想到了蛋糕,炸鸡······慢慢的,徐玉清的双眼开始朦胧,意识逐渐开始不清醒。
一歪头,睡了过去。
不大的房间里,浅浅的呼吸声,和屋外的蝉鸣相得映彰,温暖又宁静。
可另一间房,就没那么好了。
何月珠坐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恨恨的的看着床上昏昏欲睡的男人。
“谢群礼!你什么意思啊,我怀着孩子六个多月你让我喝米汤!你看你弟,一个壮汉也好意思,总共就那点子米,自己倒是舀的欢快,我呢,我肚子里的孩子呢!这可是你们顾家的长孙!”何月珠小声怒吼道,何秀华的房间就在她隔壁,要是把她引过来了,自己没好果子吃,这点何月珠心知肚明。
这老不死的一直都那么自私,只偏心她那三儿子。
把另外两个当成草。
想到自己跟了谢群礼这个窝囊废,又没出息,又不得老不死喜欢,有好处也不会抢,何月珠一阵心灰。
谢群礼谢老二迷蒙的瞪了瞪眼,困的直打哈欠,“明儿我上山给你打只兔子,让你开开荤,行了睡了,我今儿累死了。”
说罢,也不搭理坐在床边的何月珠,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徐玉清就起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在水桶里舀了一勺凉水洗脸,冰凉的水上脸,徐玉清瞬间清醒了过来。
望着一望无际的蓝天,灰蒙的的心情瞬间跟着一起晴朗了起来,徐玉清走向厨房,准备倒腾点吃的。
厨房里没有米油,这些都在婆婆何秀华的屋子里锁了起来,做饭前她才会施舍般的拿出来一些,徐玉清看了一圈,篓子里还有红薯,看起来就很甜糯。
她找了几根不大不小的,细细的削皮洗干净切成小块放进锅里,再放点水,就盖上盖子等着熟。
水开之后稍稍撒一点盐,徐玉清舀了起来,一碗滚烫的红薯汤,就好了。
清淡,却好吃,汤水中淡淡的咸味衬托的红薯更甜,徐玉清一口接着一口,吃完额头都是汗水。
一碗下肚,肚子里暖暖的,终于感觉有东西装了。
徐玉清站了起来,打算洗一下碗筷,刚走出去,就听到‘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何秀华手里拿着一个小簸箕,放的粮食,走出来看见徐玉清手里的碗,立刻大步走过来,质问道,“你煮什么了!啊,是不是偷米了!你这贱蹄子,好吃懒做不说还敢偷老娘的米!老娘就说怎么我的米缸子下去了小半指!”
话音未落,何秀华就快步走到了厨房,像是要抓现行一样,可是,锅里明晃晃小半锅的红薯让她一愣,满脸怀疑的转向徐玉清。
“你是不是吃完了。”
徐玉清放好碗,甩了甩手,轻飘飘的说道,“我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您还是看看自己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