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蔚垚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挺叫人费解的。
“因为我发现,由你来当将军夫人也不错,我以前根本想象不出来,将军会娶哪一家女子为妻,但将军娶了你之后,我发现你们之间的相处还挺有意思的。”
郑曲尺直接谢绝:“可我不想当将军夫人……”
这事蔚垚早猜到了,他劝道:“你往后总归是要嫁人的吧,嫁将军,除了需要随时强大一些心脏,受到了惊吓比较多一些,其它的却比你嫁任何人都要好很多。”
郑曲尺听了,却嗤之以鼻:“比如呢?”
“比如,将军可以任你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若是其它男子,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力助你达成。”他说第一点。
郑曲尺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还有呢?”
蔚垚又道:“你虽然心性恬淡,不争不抢,可天生惹祸的本领却不少,你看看你之前闯下的祸事,所以,你极需将军这样一个能力、背景皆强大的男人替你摆平这些。”
杀人诛心了老铁……这些都不是她惹的,全是前身遗留下来的债被她继承了。
要说这其中哪一样是她惹来的,也就只有一个“活阎罗”了。
她踢了一脚草垛,没好气道:“好了,说一千道一万,你是觉着你们将军好,是一个人人都肖想的香饽饽,所以想劝我安分守纪地留下来?”
这时,蔚垚没有了之前的嬉乐玩笑神态,他一双狐狸眸全是认真,道:“不,这不是为了将军,而是为了你。你认为如果将军不放手,你能够逃得掉?我的确希望你能够安份守纪,不要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郑曲尺忽然感到一种难以言语的怔松。
“你要牢牢记住,巨鹿国风谷沙城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
盛京邺王宫
白珍珠帘之后,邺王庞大沉重的身躯坐在漆金的王座之上,下方谏言的大臣们,此刻正慷慨陈词、滔滔不绝。
“陛下,上将军简直就是胆大妄为,他为吾邺国树敌巨鹿,如今巨鹿国朝堂上人人痛批其恶魔行径,纷纷发文发书前来声令斥责,您得尽快将他召回,以重罚来安抚下巨鹿国!”
“是啊,陛下,我们千万不能跟巨鹿国开战,一旦开战,邺国必输无疑。”
邺王一双眼睛在肥肉的挤兑下,细眯如缝,他懒声道:“他若是这么听话的人,便不会去福县了,如今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众臣吃惊:“不是陛下……将他撵至福县……呃,流放至边疆驻守的吗?”
邺国哈地一下笑了,他认真地问他们:“你认为可能吗?孤已经管不动他了。”
众臣一噎。
虽说是事实,但这么明晃晃地在朝堂上说出来,邺王你是不要面子了吗?
“他敢不听圣诏?!”言官愤然道。
邺王淡淡道:“他不造反,就已经是好事了。”
众臣再度被噎,只觉胸口那一股气都快要憋得爆炸了。
“臣、臣听说,上将军在福县娶了一名农女,这事户籍地已经落实,并上报至户部,不是作假。”一闲臣适时插开了话题。
正事一旦牵扯上宇文晟,那就是甭谈了,反正怎么谈,都耐他不得,除了一顿痛批、口诛笔伐,自嗨发泄,毫无卵用。
这事倒是插到邺王的痛点了,他不满的情绪终于被调动起来:“他不肯娶盛安,却去娶一个什么农女,此事不作数,让户部立刻压下。”
“是。”
说到这,邺王忽然想起自己好久都没有见到盛安公主了,便询问起旁边内侍:“盛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