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满一车的公鸡,赵不息和吕雉回到了府中。
“我还有些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你先回去吧。”赵不息停在门前,笑着将吕雉送到了府内。
自己则转身招手示意门客跟上,脸上的笑容瞬间门消失,赵不息让门客赶着马车跟她绕府半圈,来到了院府后面。
这座府邸和吕府是挨着的,墙和墙之间门相距最短的只有一丈宽。
此时这里已经按照赵不息昨夜的吩咐用篱笆围起来了。
赵不息命门客将公鸡都放进去。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二十多只公鸡都被剪短了翅羽,保证它们在篱笆内飞不出去。
篱笆内放置着几个碗,碗中盛着粟,饿了一天的公鸡正纷纷埋头啄食着粟米。
赵不息咧起嘴来,冷静的看着篱笆中的公鸡。
“古有贤人闻鸡起舞……哦,现在我才是古人啊。现有我赵不息勤学,闻鸡起舞,尊敬长辈,真不愧是贤人啊。”赵不息冷笑起来。
她心眼一直很小,虽说因为吕雉的缘故她不能把吕公腿打断,可也不能白白挨骂吧。
那老头不是喜欢公鸡吗,就让他日日听着公鸡鸣叫起床呗。
赵不息回到府中,吕雉询问她:“明日可还要出门?”
赵不息歪头甜甜一笑:“明天我带你去骑马好不好?你会骑马吗,不会我可以教你,把玄兔留在家中,我骑着老马教你,老马性格温顺,最适合初学之人了。”
第二日,五更天不到,天色刚刚有一丁点亮光。
“喔喔喔——”鸡鸣声穿破夜空。
吕公从睡梦中惊醒,他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在听到只是不知何处的公鸡在鸣叫后,吕公皱皱眉,又翻身接着睡去。
这是谁家养的鸡,天还没亮就开始叫。
可正当吕公昏昏沉沉又即将入睡时。
“喔喔——”
一道更响亮的鸡鸣声响彻云霄,吕公恼怒地坐起身来,“吕起,咱们府中什么时候养了公鸡!”
吕家的下仆听到吕公的声音后推门进来,低声道:“主君,咱们府上没养公鸡。”
吕公缓缓皱起了眉毛,不悦道:“那这鸡叫声是从何而来的?”
“这,兴许是隔壁赵府养了公鸡。”下仆愁眉苦脸。
隔壁赵府……
吕公狠狠磨牙,挥手让下仆退下,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耳朵。
可没过片刻,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响亮的鸡叫声让吕公再也睡不着了。
他怒气冲冲趿着鞋,头发用手粗糙盘了盘,就带人冲出了吕府,来到赵府门前。
吕公愤怒地敲着门,“赵不息,赵不息!”
可任凭他手都敲疼了,也没人搭理他。
“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养公鸡,你有本事开门啊!”吕公怒气冲冲大喊。
他年纪大了,本来觉就少,赵不息还故意养一群公鸡来吵他。
真是竖子啊!
可吕公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搭理他。
气得吕公自己带着下人绕到了院子后面,看到那二十多只精力充沛正展翅鸣叫的公鸡的时候,吕公脸都要气歪了。
“将这些鸡全都给我抓住!”吕公气急败坏的命令下人。
可没等下人们动手,韩信就不慌不忙地从后门走出来了,腰间门还配着剑,身后跟着十几个人高马大、配着长剑的壮汉。
“我看谁敢!”
韩信怒喝一声,震慑的吕家仆人都不敢往前走。
他轻蔑地抱着剑面对吕公:“这里是我家主君私人所有的地,这些公鸡是我家主君的财产,按照律法,你闯入我家主君的私人之地,毁坏我家主君的私人财产,我杀死你,是不违背法律的。”
同时,跟随在韩信身后的一众门客纷纷怒发冲冠,愤怒的盯着吕公,一言不合就要怒起斩杀他于剑下。
吕公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眼看着就要破口大骂。
韩信嘴角略微勾起,好心告诉吕公:“我身后的这些壮士,都是燕赵之地慷慨悲歌的任侠,若是你侮辱我们的主君,这些壮士必定要誓死捍卫主君的尊严。”
听到韩信的话,他身后的十几个门客又齐步往前一步,怒视着吕公。
韩信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虽说他现在只有十三岁,可依然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门内让许多比他强壮的多的人听从他的指挥。
“你!”吕公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狠狠一挥衣袖。
“赵不息呢,让她出来和老夫说话。客人上门拜访,主人却避而不见只派一群门客来招待客人,我从未听过有这样的礼节!”
韩信冷冷的盯着吕公。
“我家主君一早就出门了,不在府上。”
“那吕雉呢?让那个逆女来见她的生身父亲!”
“我家主君一早就带着吕姑娘出门了,不在府上。”
吕公气得脸都发白,怒气冲冲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晚上赵不息才骑着马带着吕雉回来,两个人累得一头汗,可都带着笑。
“骑马就是很有意思吧!”赵不息拉着吕雉的手,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