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看着有些傻眼,是他不懂吗?水煮肉是这种做法吗?辣椒呢?辣么大的辣椒去哪里了?
他瞧一旁打下手的裴星脸上没有异议,明白这还真的是这种做法,不愧是水煮、肉片。
瞧着已经坐上灶口准备点火的陆母,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吧,是他孤陋寡闻。
又是寡淡的一餐,就完餐,陆母和裴星在灶房头疼这些肉的处理方法,经过水煮肉片这一遭,陆一鸣决定留下来观看他们的制作流程,否则这冬天他的嘴可能会生气。
咸肉是裴星在处理,他的手脚娴熟,应该处理过不下三五次。
取肉清洗掉血水,剔除肉上的碎料,修整完后将肉每隔一段距离划上一刀,用以加快腌渍入味。
做完这些后他开始给每一根肋骨表面抹上盐,来回抹均匀后,在每个刀口处塞入适量盐,放入地窖中冷藏,等明日再给它敷上一层。
咸肉没问题,陆母的腊肉同步更新,工艺比咸肉多一些。
先将无花切成条,加入花椒,桂皮,香叶和八角,倒入盐和酱油,用手抓拌均匀后,同样存放在地窖之中,等待入味后自然风干。
裴星从地窖出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脚虽说在平地上行走没问题,但携带重物爬地窖还是不行,全身的重量集中在一只脚上,会给受伤的那一只脚带来压力,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用力拉住爬梯杆,说不准一脚踩空,摔个屁股开花。
观看陆母腌制腊肉的陆一鸣觑见,抿嘴朝他走来,二话不说将人轻轻抱起,来到水池旁。
“夫君,放我下来。”
裴星在他耳朵旁小声恳求,他越过陆一鸣的肩膀,羞涩地往陆母的方向看去,对方回了他一个笑容。
见夫君没搭理他,他轻轻捶了一下他的后背,就像是挠痒痒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阿娘在一旁看着。”
陆一鸣还真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朝陆母点点头,后者收回视线,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下娘不看了。”这语气还有些得意。
裴星是不敢再抬头去看陆母了,他快速洗完手后,破罐子破摔般趴在陆一鸣肩膀上,装死。
将人抱回房间,他从衣襟内掏出一罐东西,拉起对方受伤的手,边擦边解释:“我从武哥那讨了些药膏,给你抹上,好的快些。”
药膏涂在伤口处,凉凉的,伤口处的灼痛舒缓了不少。
“劳烦夫君挂念。”
“你……算了。”
夫君二字从男孩子嘴里吐出来,他听着还是不太习惯,原本想让这人改口,第一个字刚提,看见这满眼都是他的小东西,好像又难以开口。
早先不提,现在提这事儿估计对方又得胡思乱想,再说陆父陆母那也不好交代,想想这之后会产生的一系列麻烦,他还是决定暂且不说。
“这一两银子你保管,”见裴星张口欲推拒,他先一步开口,“我花钱大手大脚,你存着安心些。”
裴星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接过,这次他看清楚了,小家伙真的是个小财迷,看见银子会冒金光那种。
别说,还挺有成就感的,这就是妻奴的感觉?
他甩了甩头,明明是弟弟。
他身上还有半两银子,他打算秋收结束后,去镇上采购一些冬日用的物资。
先不说这些衣服他不能穿,光见裴星那几件单薄的衣服,他就觉得不顺眼。
怪不得这人手脚冰凉,穿这么点,不冷才怪,不过他不打算说出来,一旦和对方商量,这事儿就得泡汤。
他算是想明白了,这人面上提醒是没有用的,得强制才行。
比如现在,脱个袜子抹点药膏怎么了,又不是没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