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哑然,他太心急了,今日陆一鸣说会去边城,还以为他们是一家子全部都去,这会儿听了对方所说,心下有些懊恼。
对方在陆父陆母和在他面前的拘谨程度不同,陆一鸣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陆安时对方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毕竟才是十来岁的孩子,估摸着那日当真伤了对方的自尊心,才让人记到今日。
对待陌生人他可以不在乎,但对待自家人他还是有必要说上几句,陆一鸣抬起手轻轻拍了怕他的脑袋:“那天的事,抱歉。”
说完这话的陆一鸣推着折叠摇篮车前往儿童房,留下陆安一个人愣在原地,等凉风吹走刚才大掌覆盖在他脑袋的温度,他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头顶,裂开一个笑。
其实堂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吧?
……
这一个多月与小玉米相处,陆一鸣发现一个规律:小家伙喜欢听他说话。
至于怎么感觉出来的?每次他在场说话时,小家伙的眼睛都会朝着他的方向,即使是自家夫郎抱着的时候也是如此。
不过小玉米逐渐长大了,就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会经常抓自己的脸,导致他的脸上会莫名多一些抓痕,一家人看着都心疼不已。
正因为这样,陆一鸣此刻正一本正经地坐在育儿车旁讲童话故事——《三只小猪》:“猪妈妈有三个孩子,老大叫……”
一个一米九的大汉坐在还没他屁股大的小板凳上,边摇摇篮边讲故事,看着还挺……和谐的。
事实证明陆一鸣确实没猜错,一听到他的声音,小玉米停下手上的动作,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盯着他,像是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山后边住着一只大灰狼……”
陆一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秋日静谧的午后格外清晰,这样的场景温馨而无一丝违和,路过儿童房的人觉得这一刻仿佛时间都慢了许多。
不过,这不包括某只偷听的兔子。
小星星的产后抑郁来势汹汹,把陆一鸣吓了一跳。
他怎么发现的?
当然是发现小星星居然在房内偷偷喝葡萄酒,还早早洗漱好背对着他躺下,明明嘴巴都嘟起却还假装睡着。
这是怎么回事?
晚饭后好端端的怎的心情不佳了?
他回想一遍今日发生的事情,没有异常,所以是小星星的问题?
想起他的产前抑郁,他深深觉得产后抑郁是一件大事。
陆一鸣不顾小星星有些别扭的神情,大臂一展把人捞在怀里,像是哄小玉米一样哄他:“因何不开心?同为夫说说。”
怀里的人脸色微红眼神迷离,酒劲上来的裴星顺着他的力头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起来,不平稳的呼吸昭示着这人尚未彻底醉去。
小星星都会借酒装睡了?
陆一鸣轻笑一声,掰过他的下巴,不允许他逃避:“嗯?”
昏暗的灯光下这人纤长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眼珠子也转悠个不停,但就是不睁开眼看他,陆一鸣目光凝集在他泛着水光的唇瓣上,眼底深色涌动,他毫不犹豫附上去,撬开对方紧闭的牙关,攻城略地。
“嗯……夫君轻点。”
裴星发出一声压抑许久的喘息,原本闭阖的眼皮隙开一个缝,眼神更加迷离,与之前不同,这一次明显带着春光。
陆一鸣的手趁机挑开他的外衫,想要往里伸,但却被一双柔荑轻轻捏住。
他抬起头朝人看去,裴星的脸上晕染着红霞,像是真的醉了一般:“夫君,大夫说可以……”
用这种方式逃避?
陆一鸣舔了舔嘴角的水渍,回答裴星的是窸窸窣窣衣衫褪去的声音,至于其他问题,等明日再问。
良久之后,夫郎轻柔的声音像是从天边飘来,这回大概是真的醉得不轻,他抱着陆一鸣的脖子蹭了蹭,委屈巴巴地说道:“为何夫君只给小玉米讲故事,好哥哥从来都不曾给我讲过……”
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耳边,陆一鸣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好哥哥”一炸,动作一顿,原本深陷的脑子重新启动。
这是在解释之前不开心的原因?
陆一鸣低头看着被困身下的人,因为他的停顿正不安分地扭动,好看的眉头皱起,像是不解他为何突然停下。
所以夫郎今日闷闷不乐,是因为撞见他给小玉米讲故事……吃醋了?
吃小玉米的醋。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陆一鸣看向裴星的眼神比刚才更加炙热。
危险的信号明显被裴星察觉,他原本酒意上头的大脑清明了片刻,想要抽身逃离。
原本顾及小星星刚生产的身子没有乱来,如今被发丝凌乱、脸色涨红又满眼爱意的某人这般说道,陆一鸣彻底禽兽了。
“小星星,别怕。”
裴星看着俯身下来的人,有片刻愣神,其实夫君不说还好,一说他反倒更怕了……
力量相差悬殊,可怜的兔子只得在大灰狼的追逐下丢盔卸甲,后悔晚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补这一场,嗯咳……特意去某棠看了一些……嗯咳。
(请审核君手下留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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