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起来就挺让人头痛的。
“如果不是碓冰先生说他第一次来咖啡屋的那天下着暴雨,我都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光顾咖啡屋的了。”灯里慢慢地说完这一串话,又补上半句,“我这么说,太宰先生应该能明白吧?”
太宰认真地点点头,“那灯里小姐一定记得我第一次来咖啡屋的那天吧?”
简直印象深刻到忘都忘不掉,谁会在初次见面的当头就问对方要不要跟他殉情啊?
尽管灯里并不是很想回答记得,但联想到如果回答不记得,太宰肯定又要说出什么她不想听的话,于是她最后还是肯定了他的说法。
“哼哼,我就知道,灯里小姐对我是不同的——”
那是因为某个狗男人的聪明劲儿和烦人程度都不同于常人,她才没办法妥协的好吗?
灯里没接太宰的话,而是看了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说起来,问题也问完了,太宰先生可以放开了吗?”见太宰看向自己,她言简意赅地重复:“手。”
“哦呀,灯里小姐是误会了什么吗?我可没说我是为了让灯里小姐回答我的问题,才和灯里小姐牵手的吧?”太宰笑眯眯地晃晃两人牵着的手,略略加了些力道,却恰巧把握在不会让灯里难受的度上,“早上不是说过了吗,像灯里小姐这样的独身女性很危险,所以我现在是在扮演灯里小姐的交往对象哦。”
不,早上根本没有后半句话!而且是独居不是独身,这个人为什么总能故意做出这样的事……?
灯里头痛地拽了一把从她左肩滑落的背包带,放弃挣扎。
而太宰却像是才刚注意到灯里背在左肩上的双肩包一样,朝她伸出手,“给我吧,一开始跑太急了,都没注意到灯里小姐还背着包。”
心里想着太宰反正也要送她回家,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于是灯里将双肩包递给他,嘴上道,“这也是为了防止我跑掉所以才提出来的吗?”
“嗯?没有哦,只是单纯觉得,我应该帮灯里小姐背着而已。”太宰将灯里的双肩包随意甩到身后,难得直白地袒露心思,随后他又像是怕灯里想得不够多一般添上半句,“因为,灯里小姐是我的心上人嘛。”
骗子。
灯里不戳穿太宰,不痛不痒地回道:“嗯……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灯里小姐的反应好平淡——”
灯里满脸正经地回应,“反应平淡真是抱歉。还是说太宰先生的意思是,我应该欣喜若狂地原地跳几下,然后朝着天空大喊‘太好了太好了,我是太宰先生的心上人’,之类的吗?”
“灯里小姐真的会这么做吗?”太宰的声音充满期待,似乎他已经在眼前看见了灯里做出这些出格举动的模样。
灯里微笑着给予他现实一击:“当然不会。”
“……有点失望。”
两人慢慢走到员工宿舍的楼下,太宰主动在楼梯前站定,将包递给灯里,“今天我就送到这里,灯里小姐回家之后记得锁好门,如果有人来敲门,开门前先看看猫眼,最好不要和上次一样马上就开门。”
“太宰先生,好像国木田先生。”灯里将包背到身上,看看一脸认真的太宰,没给他反驳的机会,“但是为了不辜负太宰先生的好意,我会按太宰先生说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