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对师徒出场,到男主掉坑里摔死的烂尾结局被林听端上来,两人的关系都止步于师徒。
林听,你到底还背着我写了多少剧情?
“你可知越了这步雷池,你我今后再做不成师徒?”楼少微挑起女子白皙的下巴,脸上虽有动情沉沦之色,身上衣裳不曾错开一分。
“那又如何,谁稀罕与你做师徒了。”书中的郑雪吟一向都是素衣雪裳示人,此际伏在楼少微怀里的她,罕见的着了件绯红的纱衣,如空山烟雨中的一株山茶花。
她应是饮了酒,些许的酒气,将她的娇艳烘托到极致。
“哦?”楼少微哂笑,“当初是谁死乞白赖跟在我身后,赶都赶不走。”
“那不一样,那时我不过是闹市中的乞儿,饥一顿饱一顿,天地之大无我容身之处,那是我唯一能接近你的法子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黯然神伤。
“师父,师父,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你了,这滋味摧心肝断人肠,你就从了我吧。”
“我的心在很久之前就死了。”楼少微伸出结着厚茧的右手,“这只手握着剑,穿过师姐的脖子,血溅得满手都是。那一刻,我的心就跟着一起死了。”
楼少微第一次与她说起过往。
从跟在楼少微身后起,她只知楼少微是名门正派出身,因杀了自己的师姐,叛出师门,被曾经的同门天南海北的追杀。
她只知他再握不了剑,不知他握不了剑,只因他曾握剑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素白柔软的手,握住楼少微那只杀了师姐的手,指腹一寸寸抚过掌间的薄茧,如同抚过那些颠沛流离的岁月。
“再不会留你一人了。”她表情依稀有几分震动,并起两指,对天起誓,“长夜孤寒,弟子愿作一盏灯,彻夜长燃,共君天明。”
她探出丁香小舌,讨好地碾过楼少微的喉结。
极乐宗女修擅长合欢秘术,楼少微眼尾泛着瑰丽的猩红,仅存的理智轰然粉碎。
画舫轻轻摇晃着,与莲叶擦身而过,飒飒的声响散入风中。
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郑雪吟捂住双眼,耳畔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喘息声,终又是没忍住好奇,悄然张开指缝。
免费的活春宫哎,这谁忍得住。
小船继续往莲叶深处行去,激起晶莹的水花,形成玻璃似的水雾,隔开了郑雪吟与那对沉浸在鱼水之欢中的男女。
郑雪吟急得破开水雾,脚下踏空,天旋地转,落入一片黑暗中。
昏黄的宫灯如利剑般破开黑暗,照亮她的双眼。
刚下过一场大雨,地面布满泥泞,低洼处水光幽幽,倒映出苍苍竹影。
雪衣红带的女子提灯涉水而来,微弱的烛光是这无尽长夜里唯一的光源,那烛光勾勒出与郑雪吟一模一样的面孔。
郑雪吟跟上了她,穿过一片苍翠竹林,进入了阴森的牢狱中。
黑发紫袍的青年双手被吊起,下半身浸在水里,儿臂粗的铁链横穿过他的双肩,锁住了他的琵琶骨。
血迹侵蚀铁链,生出斑斑锈迹,昭示着他被关在这里已久。
“楼少微?!”郑雪吟失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