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阴冷说道。
田三跪地,不敢说话。
刘通平没想到父亲会?做出这等事,强行组织语言辩解道:“父王这么做只是为了震慑国人,而且此人既是流民,必然也曾做过打家劫舍的歹事,父王给他黄金再?让他以盗贼身份斩首应该也是……也是……”
“也是如何?”
李令月反问刘通平。
刘通平哑然。
李令月道:“田三是什?么样的人,我完全不在乎,我只在乎胶东国在胶东王的治理下是否和?平稳定,盗贼祸患是否已经解除。”
“皇姑——”
“自七国之乱平定,诸侯王在诸侯国便不再?享有内政自理的权力,唯独胶东国两代诸侯因为先帝与父皇的恩典依旧有权过问国政。既然你父王有治理胶东国的资格,发生在胶东国境内的一切事情自然也不论好坏都与他们有关。”
李令月意味深长地看着刘通平:“长安密使在胶东国境内被杀是他的责任,为了震慑国人每年以威逼利诱的手段将不是盗贼的人以盗贼身份戴枷游行、处斩示众也是他的责任!”
“皇姑的意思是——”
“你父王的做法过分了。”
随后,李令月挥手示意上官桀将田三带下去,把其他“盗贼”带上来。
所有的“盗贼”经过上官桀的威逼利诱后大多承认自己是普通百姓,因为得了胶东王的金子于是以盗贼身份戴枷游行、斩首示众。
没想到父王竟会?做如此残暴无良之事,刘通平心里五味杂陈,强词夺理道:“父王的做法确实不妥,但他没有强迫他们,是他们贪图父王的金子自愿做‘盗贼’被杀。”
“只是如此?”
“……”
刘通平低头。
李令月道:“诸侯王在封国内确实可?以草菅人命,但这件事既然被我遇上,刘贤就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可?以……我愿意为父王受过……”
刘通平硬着头皮道。
李令月笑道:“你是个孝子,可?惜你连胶东王宫的情况都不清楚,凭什?么为你父王受过?”
“我……”
“回去吧,让刘贤来见我!”
“喏。”
刘通平起身,抖抖索索退出离宫。
……
刘通平走后,上官桀直起身,正要说奉承阿谀的话语,李显君突然道:“殿下,您当真要严办胶东王?”
“不错。”
李令月正色道:“刘贤必须得到严惩,不仅仅因为我要借他的人头震慑其他诸侯,更因为他在此之前早已犯下死罪!”
“可?他是诸侯王,他的父亲胶东康王刘寄是陛下最爱的兄弟,当年胶东康王暗中?附和?淮南王、衡山王试图谋反都能……如今……”
李显君担心公主殿下因为严惩现任胶东王在皇帝跟前失宠。
李令月明白李显君的担忧,宽慰道:“父皇爱刘寄,为了替他掩饰谋逆罪过甚至逼死张汤,但这不代表他也同样爱刘贤,何况,刘贤犯下的死罪不止一桩!单是他涉嫌谋害冠军侯一事,我就饶不得他!”
“臣明白,但臣依旧希望殿下谨慎行事。”
李显君诚恳劝诫李令月。
李令月看向上官桀。
上官桀于是对妻子道:“显君,殿下辅政多年,从不做没有必胜把握的事情。这次的事情也必定早有万全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