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胥看着挂在熏架上的精美礼服,畅想道:“明日入宫,必定得父皇嘉奖,若是应答得当还可能被父皇留在宫中用膳甚至在宫中过夜……”
……
第二日,刘胥早早来到未央宫,在偏殿等待。
然?而?这一日的早朝有多件要事需要商议,直到晌午时分才散朝,并且散朝后又有多位重臣被留下,继续商议国事。
刘胥不知国事要紧,在偏殿等得心?急火燎,坐立不安,脾气逐渐失控,竟因为宫人为他?倒茶时不小?心?洒出?一滴水就?要将这名宫人拖出?去交暴室论罪!
“殿下!殿下!”
犯错宫人连声哀求:“奴婢知错了!求殿下饶过奴婢!”
闻讯赶来的女官也为宫人求情,请广陵王饶恕宫人的无?心?过错。
刘胥闻言,冷笑道:“若是在广陵王宫,犯下这等错误早已被杖毙!如今只是将她交暴室论罪,你们居然?还敢觉得委屈!”
“殿下——”
女官大惊失色,不敢继续为宫人辩解。
刘胥挥手,示意阉人将犯错宫人送去暴室。
“等一下!”
稚嫩的声音响起,打断刘胥的狂妄。
紧接着,年幼的刘鹏出?现在刘胥面前,字正?腔圆地请求道:“鹏儿恳求舅舅饶恕这位宫女姐姐,宫女姐姐并非有心?犯错。”
“我知道她是无?心?犯错,若她有心?犯错怎么可能只是交暴室处置!”
刘胥冷笑,仗着是长辈伸手要捏刘鹏脸颊。
刘鹏避开刘胥的手,再次恳请:“舅舅,放过宫女姐姐吧!”
“如果我偏不答应呢?”
“鹏儿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以及——”
“以及谁?”
“大父。”
“什么!你要把这件事告诉父皇!”
刘胥大惊,故作镇定道:“父皇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听?你说宫中琐事!”
“鹏儿以为,从舅舅命人将犯错宫人交暴室起,此事便不再是宫中琐事,而?是人命关天。”
刘鹏态度坚定强势,语言逻辑清晰,完全不像个六七岁的孩子。
“父皇才不会管——”
“鹏儿不会坐视不理!”
刘鹏强调道。
刘胥无?奈,不得不放过宫女。
当然?,他?这么做不是心?虚理亏,而?是因为这里是未央宫,刘鹏又自幼受宠,他?不敢也不能把事情闹到父皇跟前!
……
见宫女被释,刘鹏欲离开。
刘胥却喊住他?,要他?留下来陪自己玩五子棋。
刘鹏拒绝:“舅舅,鹏儿还要做母亲交代的功课,恕我——”
“我难得回?长安一次,这点面子也不给?”
刘胥不许刘鹏离开,偏要他?留下陪自己下五子棋,取得五局三胜后才能离开!
“舅舅,你这是——”
“为难吗?”
刘胥道:“因为你的央求,我放过了犯错的宫人。”
“……鹏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