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从未有女子入宗庙祭祀祖宗之事,刘姣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在罪无可恕!”
“你这话——”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这些话如?果传到刘姣耳中会为我惹来什么样的祸事!但是——”
刘光做出匡扶礼法的姿态:“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不能忍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故装傻。
刘光道:“若是单于助我匡扶礼法,他日新君登临大宝,论功行赏,单于便是功臣第一位,必将因此得新君依循刘姣旧例封单于为大汉的诸侯王!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美哉!”
“说了半天?,原来是想向我借兵帮你谋反。”
刘故不屑地看着刘光:“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不是我要谋反,是天?下?礼法要得到匡扶!”
刘光试图用大道理说服刘故。
刘故闻言,干笑道:“为满足私欲险些拆掉孔子旧宅的鲁王居然?也会说出匡扶天?下?礼法这种大义话?”
鲁王刘光如?今有求于刘故,担心拆孔子旧宅一事会惹怒喜爱汉人?文化的刘故,闻言,赶紧更正道:“有拆毁孔子旧宅传闻的是我的父王,不是我。况且父王最终并?未毁坏孔子旧宅。”
“那也还是——”
“单于,只?要你帮我们匡扶礼法,事成之后?,不仅你的姓名能进入刘氏宗族,还会被新君册封为大汉诸侯王。”
刘光向刘故疯狂许诺。
刘故却只?是轻笑:“鲁王此言当真?”
“自然?是千真万确。”
“可你凭什么向我作出这份许诺?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能在事成之后?兑现今日许诺?”
“我可以?现场指天?为誓。”
刘光以?为刘故心动,抬手就?要发誓。
刘故摇摇头,阻止刘光发誓:“我相信你此刻是诚心对?我许诺,也相信事成之后?你一定会全力兑现这份许诺,可我不相信与你合谋能够成功。”
“单于,你这话——”
刘光大惊。
刘故道:“我是个重利轻义之人?,利益足够的时候甚至能够和自己的杀父仇人?握手言和。但也正因为我为人?重利轻义,每次做出涉及巨大利益的大决策时都?会左右斟酌,确定能稳操胜券。”
“单于这些话的意思是……”
“你的许诺让我心动,可惜你谋划的事情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所以?——”
“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刘故再次露出送客姿态。
刘光见状,决定抛出关键信息:“陛下?很可能已不在人?世!刘姣、霍去病夫妻如?今是假陛下?之名把控朝政!届时只?要我们打出杀乱臣贼子的名号,必定天?下?云集响应!”
“天?下?云集响应?”
刘故只?觉得好?笑:“鲁王眼?中,天?下?究竟是什么?”
“天?下?是……”
“天?下?是诸侯王的天?下?,也是文武百官的天?下?,更是千万黎民百姓的天?下?。”
“……”
居然?被一个匈奴人?教?导何为天?下?,刘光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
刘故此时双手拢袖,缓步而淡然?地说道:“鲁王,听我一句劝,不要和皇太女作对?,你不是她的对?手,我也不是。”
“皇太女和我之间根本不是谁和谁做对?的事情!她身为女子却胆敢僭越礼法堂而皇之入高庙主持祭祀,若我等不奋起反击,天?下?的礼法必定因此颠覆!长期以?往,国不成国,家不成家!”
刘光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