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儿媳,钟毓秀眼神一亮,她是知道儿子对象叫什么名字的。
天知道,一个星期前,她在北京接到儿子的电话,说他找到了喜欢的人,并且打算结婚的时候,她这个当妈的高兴到了什么份上。
儿子马上都三十了,如今总算遇到想结婚的对象,简直是阿弥陀佛。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真想对着满天的神佛一一磕头。
对于那个让儿子结束光棍生涯的未来儿媳,更是感激又好奇。
所以,在家里准备了各种礼物,欲要寄到部队的钟毓秀,几番辗转,到底没忍住对儿媳妇的好奇心,磨得丈夫同意,让人送她来836部队...嗯?
...不对。
钟毓秀站起身在客厅里打量了一圈,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呐呐挠头:“我给儿媳带的礼物呢?”
还有,送她来的小张人呢?
田雨...“毓秀,你是怎么登岛的?”
“我丈夫的警卫员送我过来的,不过在镇上的时候,想着给儿子跟儿媳一个惊喜,就先打电话给了建设,让他计算好时间,到部队门口接我来着...哦哦,对,对,对,我给儿媳带的东西有点多,小张跟帮忙提东西的小战士被我落下了...”总算想起礼物去哪里的钟毓秀也不着急了,一屁股坐回木质沙发上。
建设应该会去接应,她还是先守着儿子吧。
田宓是被热醒的。
将醒未醒间,她尝试抬手将热源推离,却不想,手一去不回,直接被人抓了去。
田宓一惊,猛的睁开眼,眨掉迷茫后,视线就对上了一双好看的带笑凤眸。
这下,她的困意彻底消散,侧身惊喜问:“你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吗?头疼不疼?要不要喊医生...”
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来,娄路回简直不知道应该回答哪一个。
坦白说,在水底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了。
早年在战场上,他也受过危及性命的重伤,但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能挺过来。
唯独这一次,人类在大自然环境中太过渺小,他有强烈的直觉,如果不是甜甜破水而来,他应该已经长眠于水底了。
他是被绝望情绪淹没后惊醒的。
只是醒来后,见到喜欢的姑娘睡在身边,那种恐惧便如潮水褪却,只余汹涌的欢喜,与满心的依恋。
是的,就是依恋。
娄路回曾以为,他是男人,是军人,理应不惧任何危险的去保护家人,守卫国家。
但,当甜甜将他从绝望中拯救出来后,他突然明白,自己偶尔也会渴望被人珍视保护。
反正,再次睁开眼,看到心爱的,为了他奋不顾身的姑娘就躺在身边时,娄路回什么也不想管,只想将人紧紧拢在怀里。
虽然,他依旧有疑惑,为什么甜甜在那般冰冷的水中,还能保持身体的温热,但这些相较于两人的平安,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尤其在女孩儿刚睁开眼,就对着自己连续输出关心后,那种幸福感几乎满溢。
他低笑,顺应心意,啄吻了下小姑娘的眉心,才回:“我没事,除了有些脱力,哪里都好,别担心。”
“真的?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不能瞒着知道吗?”田宓还是不大放心,挣扎着坐起身,想要下地去拿医生留下来的体温计。
娄路回赶紧伸手拉住人:“我真没事...”
见女孩儿依旧不太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