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纸一般坦诚的白渔也很好骗。但梁洄不承认自己是哄骗了白渔,他只是教给白渔一个没有别人懂的信号,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信号,他只是教给白渔而已。
在白渔主动牵他的那一刻起,这个信号就在他们之间成立了,是白渔比较笨,白渔不知道它的产生,所以只能由梁洄来教他了。这不是哄骗。
梁洄依然在那块高地上屹立不倒。
“哦……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嗯……”
窗外细密的雨声快要盖过室内含糊的说话声,两人的呼吸都乱得不像样,像身体里那两团正在交融的信息素一样缠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匹配度不够高的原因,梁洄觉得他们的信息素融合的过程有些慢,这让他感到急躁。
而白渔还牵着他,指尖在他手心里轻轻挠,像小动物的示好,这很容易让人心软。他只能忽略掉那让他不满至今的数字所带来的不悦,起身退开一点,开始一下一下地啄吻,捏着白渔耳垂的手揉了下,然后慢慢摸到后颈毛茸茸的发尾,再继续往下。白渔因为生病不能用颈环和抑制贴,脆弱的腺体现在正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外。
察觉到他的动作,白渔牵着他的手一下攥紧了,带着抗拒的意味。
他顿了一下,又把手收回来。白渔小声喘着,和他解释:“生理老师说,那里,不能随便让别人碰。”
梁洄咬了下他的嘴唇,问:“我是别人吗?”
“嗯,不,不是……”白渔被吻得迷糊,那丁点大的脑袋里现在什么也装不下,没办法思考,虽然还谨记着老师的警告,却很快又被人哄着卸下防备,“你是老公……”
梁洄轻笑一声。
“嗯。”
“那我可以碰?”
“嗯……可,可以。”
白渔攥紧的手指也松懈了,梁洄却不再去碰那里,他只是吻吻白渔的鼻尖,又最后亲了白渔一下。
“那除了我以外的人呢?”
梁洄捏捏白渔的脸,往白渔的嘴唇上看了一眼,很红,有些肿,他又看向白渔的双眼,蒙着一层水雾,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他低头碰了下白渔的嘴唇,说:“小鱼,我在说话。”
“嗯……”白渔捏捏他的手,就像紧张时捏自己的手一样,弱弱地讲,“我没有听清,再说一遍吧……”
梁洄看着他,又问一遍:“除了我以外的人,也可以碰吗?”
白渔摇摇头,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别人都不可以碰。”
“这样说不准确。”
梁洄摸摸白渔的脸,像安抚和引诱:“阿姨也不是别人,但是阿姨可以碰吗?”
白渔点点头:“可以。”
“……”
梁洄皱起眉:“你的生理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我记不清了。”
白渔抿着嘴唇,他还记得那句话是因为生理老师真的对他说过很多次,并且是用很严肃的表情和语气。
而现在梁洄也用和老师一样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对他说:“不可以。除了你的Alpha,其他人都不可以碰。”
白渔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梁洄盯了他一会,又说:“那你可以把这句话改一下,再和我说一遍吗?”
白渔愣了下,然后笑了,他觉得梁洄这样像老师上课提问一样,他喜欢被提问,上学的时候老师都怕他会回答不上来,怕让他难堪,所以很少会向他提问。
可是他很想要被提问,他想向其他人证明自己并没有那么傻。他的回答或许没有那么好,但也不会那么差。
而且那些没有生病变傻的人有时候也会回答错误呀!
梁洄看着白渔弯着圆眼笑起来,莫名很开心地点着头,说:“可以!”
“除了老公,其他人都不可以碰。”
“对不对?”
白渔几乎要抱过来,急需肯定的模样。梁洄唇角勾起一点,摸了摸白渔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