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
脚步踩着曜黑的地板砖不动,面前的门推开就能进到包厢。
他在门外停了一会,半晌又垂眸,低头下去问得很慢。
“是我吗?”
你想的那个人,是我吗?
尤簌已经睡着了。
……
包厢气氛降了一些,他们点的歌从节奏爆炸的嗨曲换成了干净缱绻的情歌,也没人再有力气唱。
秦琳提前去找前台要了毯子,知道手机能修回来后才舒了口气。
她把毯子给她盖上,又伸出食指点在尤簌额头,怪她不争气。
“总是自己喝闷酒,酒量还小,一喝就醉。”
“总是?”
蒋驰期眉骨微挑。
“也不是总是,反正只要聚餐有人点酒,她就会灌自己。”
秦琳想到一个多月前她们宿舍全体发现的尤簌另一面,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这些暴露给蒋驰期了。
她抿唇又替自家姐妹往回圆了点,“不是酗酒,就是简单的又菜又爱喝。”
不过,这举动和她一贯表现出来的乖顺模样也有点出入。
“谁菜了!”
平地一声雷。
阖着眼的尤簌突然半坐起来,眼中泛着红血丝,捋袖子要跟人理论,吓了众人一跳。
秦琳吞了吞口水,默默指向还在狂吃的赢天扬。
尤簌眯眯眼,用拍沙发来发出声响,吸引到赢天扬的注意后冲他做了个十分鄙视的神情,而后又把袖子原原本本地捋下去,盖上毛毯安静地躺回沙发。
脸蛋照旧一片酡红,但已经消下去些,没有刚开始那么艳丽了。
赢天扬:“……?”
什么情况。
晚十二点。
在场的人都是经过早八摧残的,闹了一天后精力渐渐削弱,都开始找地方睡觉。
本来还有人提议出去住酒店,但考虑到蒋驰期定的是个大包,够躺人。
并且他们中还有个醉鬼。已经入秋天气转凉,怕酒鬼出门会被吹感冒,于是就这么凑合着了。
包厢除了赢天扬和秦琳时不时拌嘴的声音外,只剩下分贝很小的情歌旋律慢慢流入空气。
是余佳运的《天天》
“想看着你,我爱的脸”
“把心里的感情都对你说”
“那马路上天天都在塞”
“而每个人天天在忍耐”
“没有你日子很黑白”
……
趴在他膝盖旁的女生气息不稳,嘴里轻哼着什么。
应侍生端着两杯蜂蜜水走进来,还没开口问是谁要的水,蒋驰期就冲他招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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