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方式,去留存古籍里的文化。”
“眼里亮的不是泪,而是火,执着的火,明白吗。”
林怀星收到的剧本里,姜行在各个角落里都在看书,只要天上不下雨,脚底不踩水,姜行就会看书。
为了让剧本内容不穿帮,场务组给了三十个古籍外包装替换,确保每天的路上,姜行都在看不同的书。
林怀星自己也按照通告进度,有时候翻开薄薄的一层或厚厚的一堆摊在左手上,好彰显背书进度的不同。
狠毒,却又不是怨毒,这是很难把控的情绪表达,林怀星长出一口气,将大脑放空,重新思考该用什么样的神态和语气表达这句台词。
见林怀星也被周保国导演的要求困住,金特找了个离自己最近的演员,“看来林怀星也难逃周导的挑剔。”
“周导是为了拍出好电影,再说周导面前咱们谁也算不上有演技呀。”
前几天大家的主要镜头都是在周导手下磨出来,谁说谁都显得气虚,也就金特,总是嘴快脑子一步。
周保国导演,是国内最早的演而优则导的导演,人家演的那电影上座量,放现在这票价能突破三十亿票房,在这样的演员面前谁能说一句自己演的好,不被周保国挑出毛病来。
反正演员钻研不对角色,试个一两次不成,周保国导演就该一字一句的教了,既不耽误进度,又给人进步的空间。
导演都不在意给演员留出试错的时间,金特专门点出林怀星的名字,好像前两天被周导一字一顿的教导的不是他一样。
优等生在学霸面前也是不够看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考一百分,是因为你会一百分的题,人家考一百分,那是试卷上的分数加起来最高一百分。
金特考个及格分,倒开始嘲笑能考九十分的,这说出去多可笑。
怪不得一开始韩明杰和金特玩的好,现在却两个人不怎么说话了呢。
金特接触时间长了是容易沟通困难,太爱乱说话了,被金特找上的演员脑子里一过这些念头,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免得一会儿金特再口出狂言,还是他这个倒霉蛋来承受。
林怀星在一旁试了几遍,像上学时跟老师汇报成果一样向周保国导演对了一遍台词。
“哎,这回有那种感觉了,但你这重音得改,你是北方人,但姜行他偏南一点,讲话落音不一样的,我跟你讲一下,不过不用着急,今天咱们把情景拍完就行,等制作的时候都会把你们这些小朋友捞回来配音棚里录的,咱们要质量也要考虑效率的,你听我给你说一遍,你用心记。”
这就是再改一改可以过关开拍,林怀星前几天见过不同的演员在周导手下都得走这个流程,自然对再改一改没什么心理负担,侧耳用心去记录,口腔配合舌头,把话音落实在正确的字根上。
“行,回你位置吧。”
这句话一出,那就是没问题了,林怀星回到自己的位置,看一眼身后的演员。
嗯,就算刚才没注意这边但光看这还没恢复的站位,就知道金特又管不住嘴吓到人了。
周保国导演放林怀星回到位置上,不管时间长短那必然没问题可以开拍。
场务拿起板子动身,演员们各自归位,打板一响,林怀星站在破瓯下,仿阳光的大灯穿插点射在他脸上,但阳光也无法压抑他身上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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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姜行,你的箱子在这呢,那是放青铜器的。”年长的教授不解地旋着眉头,风霜尘土染灰衰老的脸,病痛饥渴缩紧抓挠皮肉,他无能为力带着同事和他所背负的文物一起走,他也知道,在这里的所有人和他一样,都没办法再带上更多东西了。
“书,我都背下了。”
年轻的姜行自跨出博物院大门的那一刻,便少言寡语,一路上只知道看书、看书,还是看书,少有从书中抬头的时候。